据江烨所述,他离开时,燕临并无异常,仅受了些皮外伤罢了。
然而,因他将人打晕并遣手下送回,故对燕临现今的具体状况不得而知。
剑书看着谢危,面上显出一丝迟疑之色。毕竟,他实是惧怕这位情绪难测之人。
然,谢危仅以一眼,便令剑书老老实实收好了佩剑。
随后,谢危领头前行,路南澍则紧随其后。
“你妹妹现今状况怎样?”谢危问道。
在知晓实情后,南澍的情绪渐趋平稳。
“她背上有一道颇深且大的伤口,估摸需许久方能痊愈。流了甚多血,实不知要多久方能补回。况且,我甚是忧心最终会留疤。”
“你应知晓,女子通常皆较为在意这些,尤是对外貌的影响。故而,我尤为担忧最终结果她无法承受。”
听到此处,谢危沉声道:“我恰好有一种极为出色的祛疤药物,待会儿你可拿去使用。”
叹息“他们二人之事,咱们也不便插手,虽不知你为何对他心存芥蒂”
“但你想想,起码他底细清楚,你对他为人颇为了解,也能放心些”
“若是碰上外面那些恶人,可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终归不能一辈子孤独终老的”
南澍闻听此言,无奈一笑“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实在难以想象她若不在了,我该如何是好?”
“方才之事,我向你致歉,我过于急躁,未弄明状况,言语也有些刺耳,还望你莫要介意”
谢危微微挑眉“无妨,此等小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言罢,便推开了一间屋子的门,屋内仍有淡淡的血腥味。
南澍转头,目光落向谢危。
谢危颔首,沉声道:“那日将他救回,颇费了些时间。他身上伤口众多,失血严重,但其意志甚是坚毅,终是撑了过来。”
南澍面露疑色,眼中满是不解地问道:“那为何仍会昏迷?”
谢危眉头紧蹙,脸色凝重道:“此正是我欲与你言明之事。虽说他意志坚定,撑了过来,然其却反复发热,意志消沉。”
南澍心急如焚,忙追问道:“他此般状况,大夫可有言及如何处置?”
谢危缓缓摇头,语气沉重道:“大夫所言之法皆已用之,然其仍不见好转。言其或为梦魇所困,是其自身不愿醒来。”
南澍闻此,心中怒火中烧,若非燕临此时还在病床上躺着,只怕自己定会忍不住冲上去挥拳相向。
“那如今当如何?”
“我妹妹尚在等他。”
谢危闻言,迟疑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或许……”
南澍蹙眉,面露不悦道:“你何时说话如此吞吐?”
谢危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低沉地说道:“也许你的妹妹可以做到。”
南澍立刻反驳道:“不行!绝对不可以!”
谢危听到他的话后,平静地回答道:“如果我们想要让燕临醒来,我认为南芷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我知道你也不愿意看到燕临就这样死去,想必南芷也是一样的想法吧。”
南澍有些气愤地说:“你。。。。。。”
就在这时,谢危注意到燕临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似乎有想要挣脱困境出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