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听到动静的士兵进来,看到这种情况,谁也不敢上前阻拦,木苏和侧头吼了一句:“滚出去。”
两个士兵赶紧退了出去。
“大哥,叫吧,叫破喉咙也没有谁管你。想当初,我母亲被你的那些部下蹂躏的时候,她也叫破了喉咙,也没人管她。你大约也想不到,有一天,我会把这些一一给你找回来。”
木苏和说着又捅了莫车一刀,但都不在要害处,只会让他疼,而不会要了命。
“你们把我娘的尸体挂在树上,还不让我去收尸,让她不能入土为安。你们多恶毒啊,多狠啊。你放心,我会把这些都还给你们。
很快,你也会看到你的母亲被挂在树上,我还会让人挖了她的眼睛,当初要不是她在老东西耳边污蔑我娘,我娘如何会落到那种地步。”
木苏和越说越激动,脑子里不断闪过母亲临死前的模样,他心里除了恨,就是恨,再无其他。
直到他都捅累了,满手鲜血,那血乎乎的短刀上赫然显出‘百里’二字,他才停下手来。
这是百里子苓给他的那把短刀,他居然如此玷污这么宝贝的东西。
他赶紧用身上的锦袍擦拭干净短刀上的鲜血,一回头,发现莫车已经快没气了。
第二天,整个雪狼部都知道,新狼王捅了莫车十几刀,让莫车血尽人亡,死得极为痛苦。
木苏和喝多了,夜里抱着那把短刀入眠。第二天醒来时,他才想起昨晚干的事。
莫车死了,他也为母亲报了仇,还成了雪狼部的王,看似一切都在向他希望的方向发展。
“王,呼延大人求见。”
进来通报的是乙辛。
木苏和揉了揉额角,有些头疼。
“让他进来。”
呼延裕昨晚就得了消息,也知道木苏和喝多了,便没有过来。今天一早过来,一是看看木苏和酒醒了没有,二是跟他说一说雪狼部接下来的安排。
莫车死了也就死了,虽然呼延裕并不赞同他用这种残忍的手段。
呼延裕进来正欲行,却被木苏和阻止,“此处没有外人,大人不必多礼。”
木苏笑手上那把短刀倒是格外扎眼,呼延裕离得不远,看那短刀的形制像是南陈那边的东西。
“大人这么早来,是有要事?”
木苏和有些睁不开眼,这几天都累得够呛,昨晚喝了些酒,又杀了莫车,就像是心头的一块烂肉终于给挖了出去,痛是痛点,但不是疼痛,是痛快。
“我王既已继位,当昭告四方,我与几位大人起草了一份文书,特请我王看看。若是没有问题,便把这文书送达各部及周边几国。”
呼延裕说着,便把那文书给呈了上来。
木苏和扫了一眼,便递还给呼延裕,“大人思虑周到,只是,如今周边各部比在战火之中,这时候去送文书,怕是不太合适。过些日子吧,等周边的战争都结束了,再昭告四方也不迟。”
呼延裕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王,还有一事。”
呼延裕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