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苏和笑得特别有想法。
“少贫嘴。赶紧说。”
“冯康入京,三司会审,这么好的机会,就算不能一棒子把桑尚书打死,至少也能敲打敲打这只老狐狸,让他以后知趣一点。
让桑吉主审,一是想看桑吉的本事,毕竟这种反叛的案子,不好审,审到什么度,也不好把握。牵连的人太多,朝堂就要乱了。若是没有审出什么名堂来,主审官也交不了差。
二嘛,赵怀是想看看桑吉的态度。桑吉如今封侯,又是刑部侍郎,这么年轻就到了这样的位置,按说是前途一片光明。
桑吉的态度,也就决定了赵怀以后是重用他,还是打压他。所以,桑吉这个主审官是被放在火上烤啊。这位扶风王爷,可是打得一手好牌。”
木苏和的语速很快,就跟赶着去投胎一样。
不对,人家是赶着侍寝。
“将军,说完了,我侍候你回大帐安寝吧。”
木苏和站起身来,拉着百里子苓就要往外走。
百里子苓拽住他的手,“虽然已经夜深,还是拿个披风把头遮上,让人看到了,又给我惹麻烦。”
木苏和赶紧抓起披风,连同自己与百里子苓一并给罩到披风里,快速地回了大帐。
现在二人同榻而眠,但木苏和看了看自己,被子裹在身上,被子外面缠了绳子,这算哪门子侍寝,这就跟那一晚他们在北楼关一样。
“将军,你骗我!”
木苏和委屈巴巴道。
“不是让你侍寝了吗?不满意?”
百里子苓一手撑着头,笑着看他,这包成粽子的模样,着实有些可爱。
“满意,小的哪敢不满意。”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木苏和那张脸,可是委屈死了。
百里子苓起身吹灭了灯,大帐里顿时暗了下来,然后,她在他的身边躺下。
“木苏和。”
百里子苓轻轻地唤道。
“嗯?”
“半年之期,可行。”
木苏和明显动了动,但被捆得太严实,能动的幅度不大。
“你得好好保重自己。南陈的官场怕是要风起云涌,不会很太平,而你的雪狼部也不会安安静静。四大家族根深蒂固,你这个狼王不好做。”
百里子苓在黑夜里一声叹息。
“将军不想知道我怎么拿下雪狼部的吗?”
“我的狼崽子聪明。”
百里子苓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探身上前,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四大家族以呼延一族为首,我也没有想到,我能以一把木梳子撬动了呼延一族的族长。他是不是我爹,我不知道。但他应该很爱我的母亲。”
百里子苓靠在了他的颈窝,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将军,我常常怀念在北楼关的日子。要是一辈子都能跟将军生活在那里,哪怕是与将军并肩杀敌,战死疆场,我也愿意。”
百里子苓捂住了他的嘴,“别说傻话,你的命是我的,我没让你死,你就得好好活着。”
木苏和亲了一下她的掌心,百里子苓便抬起头来,在黑夜之中看着那张只有轮廓的脸。
“在北楼关对你许下的承诺,只要我还活着,都作数。以后,不可这么跑来,知道吗?”
百里子苓的脸离他很近,近到了两个人的唇都快碰到一起。
木苏和也就是被捆着,若是手脚自由,这会儿早把人给按床上了。
他抬起头来,亲了上去,唇舌间的碰撞在无边的黑夜里开始漫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