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当然不会说有意见,他道:“行啊,江影帝还没来吧?”
嘉成点头:“嗯,就剩他了,不过估计也快了。”
他喊了涵成来帮忙提行李,这回阿瑟没拒绝,一人一个把东西搬上了三楼。
吊脚楼一层建在平地上,不住人,放杂物和养些牲畜。二层有个厨房,一个会客厅同时是吃饭的地方,剩下还有两个房间。嘉成和涵成住一间,刘玲玉和甜圆住一间。
三层除了一个房间外还有粮仓,现在粮仓是空着的,另外就是一片露天的区域。可以拿来晒东西,放套桌椅的话夜里也能聊聊天、喝喝茶。
行李箱提进房间后,涵成说要帮他整理东西,阿瑟拒绝了。
拍着他的肩膀说了:“谢谢。”
“不用不用,别和我客气!”涵成说:“那哥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再叫我,我先下去了。”
阿瑟答应,房门关上,他只扫了一眼屋内两张简朴的木床就收回视线。也没打开行李箱,屈腿半坐在立着的箱子上,用手机拍照发给了小林。
阿瑟:全部换了
小林:收到!已经租好车了,我一个半小时能回你那里,哥。
阿瑟关了微信,刷手机拖过十来分钟时间,才起身下了楼。
下楼后,楼下传来热闹的人声,他若有所觉,迈步进门正对上一双望过来的眼睛。
漆黑如墨的,掩在镜片之后。
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戴眼镜,但江质眠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的脸部轮廓较深,骨相有种经岁月打磨沉淀的成熟韵味,眉目颜色过于浓,仿佛过去所历风霜雪雨都渗透在这里面,有深渊般的故事感。平光镜藏住了他眼中的东西,只令他看上去是一位睿智、儒雅的沉稳男性。
“你好。”江质眠率先打招呼:“阿瑟吗?我是江质眠。”
阿瑟走近,熟练地扬起笑容,伸出手:“前辈好,我看过您的电影,非常喜欢。”
双手相握,阿瑟注意到他左手上仍戴着婚戒,银白的素圈,看起来低调而内敛。
不是在办离婚手续?秦姐的话晃过脑海,他漫不经心地想:是为了在节目上隐藏感情状况,还是余情未了?
江影帝显然也对圈中的客气话了然于心,不问他看过哪一部,只笑着说谢谢。
“这两年我比较专注个人生活,没怎么接触新东西。”他对阿瑟道:“还没得及听你的歌,回去我一定补课。”
甜圆在一边道:“江影帝你一定要听啊!绕梁的歌都特别好听,入坑不亏!”
江质眠含笑点头,又道:“别叫影帝了,直接叫名字吧。”
“那不行!”涵成喊起来:“叫哥吧叫哥吧,小甜圆,这里就我俩辈分最小,人均哥姐。”
“我也得叫哥。”
阿瑟看了他又看嘉成:“我要叫一句成哥,你俩谁应啊?”
涵成立刻道:“那必须是嘉成哥啊!我就是小涵,先给你们说了,叫别的我可都不答应啊!”
嘉成笑得不行,张开胳膊揽着他们往桌边走:“行了行了,叫什么都无所谓,赶紧吃饭吧。菜都要凉了,我去帮玲玉把汤端出来。”
“我去!”
涵成一路小跑向厨房。
等最后一道汤端上,几个人围着张长木桌坐下,嘉成和刘玲玉坐在中间的位置,甜圆和涵成一左一右挨着他们,阿瑟和江质眠在两边相对而坐。这间屋子里还砌有火塘,因为已经快六月,天气热,这时候也没点上。大家坐的比较开,怕热。
“现在是我们田园诗第五季的第一期,这一期我们又迎来了许多新朋友。我以汤代酒,祝大家在这里玩的开心,留下一份美好的记忆!”
嘉成举起碗,里面是黄澄澄的鸡汤,话落嘉宾们纷纷举起汤碗。开场白讲完,一口汤咽下,总算开始吃饭。
这个座位排布让阿瑟和江质眠很容易对上视线,饭桌上热气拂面,他发现江质眠摘了眼镜放在手边。也许是对别人的眼神比较敏感,江质眠一掀眼皮,他的眼型像鹰,眼角勾出的弧度非常锋利,回望的瞬间迸发出无抑制的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