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她从天泽大姐雨菲家出门,开车往东直门方向,刚到公主坟有辆黑色意大利赶她,滑下车窗,露出一张年轻男人的脸,三十出点头,面目不是俊朗型,是苍劲型,很有男人味的那种酷,好比高仓健,冷面。荷儿一见就笑了,向他点头示意,男人向她做了一个手势,并过车道赶到她前面,她追着他,直到八王坟。他们停进车场。荷儿下车笑:“沈重飞,怎么是你,你也来北京办事?”
“是。”叫沈重飞的男人下了车,他个头身形都似天泽。如果要拿他们俩比一比,真的是各有千秋,很难定论,沈重飞是那种沉默是金的男人,天泽是跳脱不拘,善于挥洒性格的那种。
“你来干什么?”
“帮你办事,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她更是笑:“你却如何知我心情不好?”
“因为我跟踪你。”
“什么?”她惊呼。
“我帮你查到那家公司,是肖强国合伙骗的,因为他炒股赔了五十万。”
“是吗?你真能。不过你就为这专程来?为什么?”
“因为我也姓沈,理由充足吗?”
她摇头:“我们去哪?”
“他躲藏在里面的一所旧宅里。”
“谢谢你。”
一会荷儿跟着沈重飞就到了一所四合院前,敲门。开门的是个老太太。老人狐疑地问:“先生找哪位?”
“柴虎生。”
“他在里面。”老人指西厢房。柴虎生闻声赶紧出门,一脸陪笑:“沈经理,我照吩咐哪都没去,等沈小姐来。”
柴虎生一身肥肉,胫脖都是坠肉。
“你把肖强国和你合骗地华的经过告诉沈小姐吧。”
柴虎生点头哈腰照实说了一遍。荷儿惊讶良久说:“你们把钱都花了吗?”
“我们三七开,肖强国七成,我三成。我知道迟早会出事,所以钱没敢花,我怕李天泽,谁想到沈经理……”
“好吧,你也不用怕,你把钱还了也就算了,我不告你诈骗,但你自己不要错过改过的机会。”
“谢谢沈小姐,谢谢,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
柴虎生连谢带感恩地退赔所得钱款。沈重飞冷冷地:“沈小姐不追究我也就放过你了。”
他们出四合院,荷儿笑:“我作东,请你。说来我们合作了四年都没一起吃过一餐饭,你很怪。”
“是吗?”
“你不觉得吗,你那么大的钢铁公司你就从不与人开饭局?”
“只是不与你,因为我怕你。”
她娇笑:“你真会开玩笑,怕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