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礼,你结婚时家知道吗?是不是太草率了,更何况谙谙她应该算二婚吧……”
殷斯景话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他,唯独洛谙。
这次轮到时初礼皱眉,他深深地看着对面坐着的好兄弟。
良久,他开口道:“不草率,我到了适婚的年龄,身边只有谙谙比较熟悉,也合适,结婚不是很正常吗?”
“哪里合适了?”这次殷斯景没来的及开口,白禾一瞬抢先激动道。
或许是殷斯景刚才那句“二婚”,给了她开口的勇气,才让她忘记场合,肆无忌惮地开口。
白禾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抬头,看到殷斯景阴沉的脸色,低着头将脸埋在殷斯景的胳膊上,压根不敢看时初礼的方向。
时初礼低头看了眼依旧在吃蛋糕的女孩,发现她的情绪没有被影响到,这才松了口气。
他也属实没料到,阿景,呃,算是高估他了吧。
多年的兄弟,到现在他好似第一次认识殷斯景一般。
时初礼轻轻勾起唇角,沉默着,没有回答白禾的话。
殷斯景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刚才没有反驳白禾,显然也是认同她说的。
阿礼和谙谙,怎么可能相配!
但这话不能由他开口问,他本来有点期待回答,可惜阿礼他却没回答阿禾的话……
其实真要说起来,时初礼想娶谁,岂是别人能置喙的,他能坐这问,也是从小到大的兄弟交情。
白禾冒犯了洛谙,那时初礼便完全可以不用回答。
一问一答进行到这里,殷斯景有些心累。
没问之前,他有很多想问,真问出来,却发现这两个问题以后就再问不下去。
还能问什么呢?问阿礼难道不知道洛谙是他的女人?
可是他一直喜欢的就是阿禾,和洛谙只是协议结婚。
问阿礼为什么不顾及兄弟情面,非得娶他的前妻?
可是他已经离婚了,阿礼也说很给面子地解释说身边没有其他女孩,唯独和洛谙比较熟悉……
毕竟,他俩又不是谈恋爱,所以阿礼并没有伤害他俩的兄弟情,反而如果他一直反对阿礼结婚,才是伤感情。
这就陷入了一个困境。
仿佛时初礼和洛谙闪婚,就是正常的,但如果时初礼和洛谙是谈恋爱,就是不正常的。
即洛谙和殷斯景刚离婚,马上和时初礼谈恋爱,那殷斯景完全有理由怀疑,两人在婚内就搞到了一起,就完全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肆意责怪两人。
责怪洛谙水性杨花,攀龙附凤,婚内出轨,无缝衔接。
责怪时初礼不顾念兄弟情。
可是,偏偏就是,两人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