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殷斯景过生日,那年没大办,他们几个聚起来给他庆生。
以往每年生日,殷斯景不是在宴席,就是在宴席的路上,所以这次,几人想给他来一次今生难忘的生日——那便是,抹蛋糕。
听起来很俗,但对豪门长大的殷斯景来说,这么来一下,却的确够难忘。
但有个问题,谁去下那个黑手呢?
几人抽签,抽到了洛谙。
洛谙:……
没办法,上呗。
当天洛谙特意穿着宽松的长衣长裤,方便她发挥的同时,还不容易被波及。
殷斯景那天许完愿,切完蛋糕分给几人,到这里所有流程也算走完了,殷斯景自己便开始远离人群,显然,对这群损友也是早有防备。
这么多年朋友,他还不了解他们吗?必定会出幺蛾子。
但只听“哎呦”一声,洛谙喊了一声,众人看过去,殷斯景也关切地看过去。
洛谙一只眼睛要眨不眨的,好像眼睛进了什么东西。
她站在那里,抬手揉着眼睛,可怜兮兮道:“眼睫毛进眼睛里了。”
因为以前也发生过这种情况,殷斯景没怀疑,取了一条热毛巾走近给洛谙,以前都是这么处理的。
就在他走近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洛谙抓起桌上的蛋糕就朝着他的脸抹去。
整整在他半张脸上都抹上蛋糕,洛谙一个灵活的跳跃,立马逃开。
逃的方向很有讲究——专门往陆少恒的方向跑,不是为寻求帮助,而是为了祸水东引。
在陆少恒满脸写着“你不要过来啊”的恐慌下,洛谙邪魅一笑,一个健步,一个闪身,最后在某陆的阵阵哀嚎中,混战就这样开始了。
当年的蛋糕人陆少恒,好不容易躲到时初礼身后,可以歇息几许,他看着那边还在大战的场景,搂着时初礼的肩膀,气喘吁吁道:
“哥,你觉不觉得,景哥和谙谙,其实还挺配的,只要有谙谙,景哥脸上那笑就没停过。”
说完这句话,他仿佛见到了天堂,他的脸上被狠狠扣了一盘子蛋糕。
陆少恒:?
不是,礼哥我看你老实才往你这边跑的,谁知道你竟藏了这么一手。
难道我不是你的好弟弟了吗?
我可是把你当好哥哥的,一下都没有往你身上抹。
当然,事实是,他想抹,但连个衣角都没摸到,甚至时初礼不小心被别人抹了不少在脸上了,也不让他抹!
呜呜呜,不防别人偏偏就防他这个好弟弟是吧。
事后,耿耿于怀的陆某每次提起这个事,时初礼就给他一个微笑,让他自己体会。
当年的他不明所以,现在的他追悔莫及。
那个微笑,不是警告,而是他的灭亡通知书!
陆少恒正襟危坐,抽抽嘴角。
可恨呐,当年怎么就没看出礼哥对洛谙的小心思!还当着人面嗑cp,他能活到现在都算他礼哥大度。
“少恒?”
“啊?”陆少恒回神,就看见对面那俩夫妇,如出一辙的表情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