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景亲王在燕北打了胜仗。
这时候风头正盛。
本该在亲王府接待走动的王公贵族朝中重臣的景亲王突然出现在了诏狱。
实在是把诏狱上下吓得不轻。
狱丞接到消息,马不停蹄的跑到狱中候着。
“苏枚关到了哪里?”
狱中关的人不少,阴暗潮湿腐烂之气扑鼻而来。
闻元澈实在是没有耐心一个牢房一个牢房的找过去。
这就是闻昱说的大理寺没人敢动苏枚?
什么人关到这地方不得发疯?
“王爷说的可是那阿乞的质子?”
狱丞哪里知道闻元澈心里想的什么。
只以为他在燕北受了苦,这时候回京可不得找这质子殿下好好出口恶气。
“放心吧王爷,像这种得了圣上的赏识还要通敌叛国的贼人,兄弟们必然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
狱丞笑的谄媚。
两年来除了张大人特意关照过不要为难他,再没有人搭理过他。
狱卒们虽然滑头,也是大祁的子民。
阿乞欺人太甚,怎么可能放过他。
两年前阿乞王帐前一战,折了燕北军一半的将士。
燕王钟离粟也受了重伤。
苏枚既然是阿乞的人,就死不足惜。
狱卒们肯定是想尽办法“好好关照”。
闻元澈跟着狱丞往里走,听到他这么说,心脏都揪到一起了。
他就知道,苏枚失去依仗,闻昱又顾不上他。
必然会吃些苦头的。
只是没想到这些人敢动用私刑。
“阿枚。”
不用狱丞说,闻元澈一眼就看到了关到最里面的苏枚。
他背对着墙,身上的囚服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头发凌乱上面还带着杂草。
苏枚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转头去看。
只见闻元澈向着他走来,旁边跟着的是点头哈腰的狱丞。
只一眼,苏枚就转过了身,不敢再看闻元澈。
闻元澈一身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金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靛蓝色的长裤扎在锦靴之中,富贵非常。
再看看自己,蓬头垢面,浑身脏污。
简直云泥之别。
苏枚低下头,心跳的飞快。
明明是自己背叛了大祁,他为什么还要来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