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也没觉得婚约有多重要。
现在他有了苏枚,越发觉得还是有个名分才能让人放心。
闻昱偏头看向钟离粟,这人连皇宫都不愿意跟他回去。
他只能趁着没事偷跑来燕王府找他,恐怕是不愿有婚约的束缚。
钟离粟扯了扯嘴角,都看着他做什么?
后位不比其他,谁愿意整天困在深宫之中,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
一想到以后祭天游行他都要陪在闻昱身边,受百官朝拜,他就浑身难受。
“御史都没有你能操心。”
钟离粟夹起一块骨头塞到闻元澈的嘴里。
“哎哎哎,谁乐意操心你们的事。”
闻元澈含着骨头,口齿不清的嚷嚷。
闻昱没说话,因着钟离粟的话心里沉了下去。
他想要一个名分。
立钟离粟为后也好,让他嫁进燕王府也罢。
两个人经历了这么多,钟离粟应该给他一个名分。
闻昱心里有了主意,脸上总算是有了笑意。
钟离粟忙着与闻元澈打闹,没有留意闻昱脸上神色的变化。
祁京的暴雨下的又大又急,只是用个饭的时间,外面就下起了大雨。
雨滴打在泥土地上,溅起一个个湿润的小水洼。
很快就连成了一片,汇成小溪,往外流去。
今年的雨水似是格外的多。
祁京偏北方,雨水太多会影响农作物的收成。
西南娄江沿岸的河堤并不牢固,雨水太多会冲垮河堤,淹没农田。
每到雨季,娄江都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钟离粟皱着眉头,仰头看了眼天幕。
他并不想扫兴,到了嘴边的担忧碾了碾,最终是没有开口。
雅间里开着窗子,几人被迫欣赏了一把急雨。
雨势没有停的意思。
钟离粟叫了马车,将闻元澈和苏枚送了回去。
剩下他和闻昱牵着马,在檐下面面相觑。
“这么好的天气,不如我们去城外跑马怎么样?”
闻昱喝了些酒,一时兴起。
说完看向钟离粟,等着他发话。
钟离粟无奈的叹了口气。
每次好像都是他,拦着闻昱做出格的事。
雨天跑马吗?
听起来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