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小师妹,我都还未说,你便明白了我的心意。”
王巡笑言
“这地方岂是能长留的?我给秦王修长城,我才不做这苦力呢,这秦迟早要亡的,得另寻出路才是。”
他又看了眼驻月,瞧她心事重重
“你来到这里也有些时日了,虽说也算习惯,可我瞧你……整日心事重重的,是不是还想着秦宫里头的人呢?”
“我才没有!”
驻月哼了声。
“我只是想家了,想着何时能回呢?”
“可别蒙我了,你虽不说,可我也知道你跟那秦王定发生了什么,你可别想着二要与他有什么,他的秦国如今虽是声势浩大,可那也只是表象,你比谁都懂得,明知这是会输,就不要再去趟这浑水了。“
”谁要淌他秦国的浑水了,我都出了宫,哪里还能再回去,要不……你和刘邦浪迹天涯也带上我?”
“带上你倒可,这样的世道留你一人在这儿,我也真是不放心。虽说咱俩误入了这地方也不知何时能回去,但也得好好过不是。”
两人深夜聊着天,驻月抬头望月,只盼着这冬日快点过去,光秃秃的山头太过萧条,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人和事,都叫她迫切想要回到自个儿家去,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大师兄,你可知嬴政是个怎样的人?”
被赶出宫已许久,驻月终于主动开口说起了关于嬴政的话题。
“什么样的?真跟史书上说的那样?有着令人闻风丧胆的威严?”
驻月摇摇头,笑道
“虽说这样也对,可是……我倒瞧他略显孤独了些,整日与那奏折为伴,一日总坐在那章台宫内,不是批阅奏章,就是接见大臣,寻常见他也少言寡语,更别说与我们说笑了。还以为做了皇帝便可后宫佳丽三千,可我瞧他,对那些美人压根没有多大兴趣,什么温柔什么风情,还真是一次也没见着,用咱们的话说,当真是有些沉闷无趣的男人了。”
“那是必然的。”
王巡叹道
“若只知色迷心窍无心江山社稷,那岂不就成了昏君?”
瞧驻月若有所思,他便又问
“我瞧小师妹这神色,看样子也难逃帝王威严啊,你啊,当真是要对他念念不忘了。”
“我只是对他好奇罢了,哪有什么念念不忘,要真说念念不忘,我那是对秦宫里的宝贝念念不忘,哪里是对人呢!”
瞧王巡一直往嬴政本人上扯,再说下去也没了意思,驻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与其道了晚安。
“今日抓住的张武怎么说?要如何处置?”
“今日他大抵也是被咱们给吓怕了,瞧你连着捶了他数下,给他打了个头破血流,大概是没有下次了,若将他交给公堂,保不准他们黑护黑,还把我们给搭进去了,今日就关他一夜,明日给放走便是,他若是下次还来生事,那也真是蠢到头,自寻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