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柳湾湾收拾完东西,住在水理的房间里,两个人聊了大半夜,从别人的八卦聊到自己的未来,甚至于畅想起了柳湾湾未来要做什么医生,水理要生几个孩子。
那都还是很遥远的事。
最后睡了没几个小时,两个人起床时黑眼圈挂着,熊猫似的。
水理帮柳湾湾提着行李,送上牛车。
到了此刻还是难免伤感,水理憋住眼泪,说话都有些困难。
柳湾湾眼角也红了。
但她莫名其妙想起前几天李岱凌走的时候水理自在的模样,突然笑了出来。
“你干嘛还笑。”明明已经这么伤感了。
水理嘴都酸得撅起来,吸吸鼻子。
“看来还不是小白眼狼,还是我重要些嘛。”
水理不知道湾湾为什么这样说,只是不满她居然会想自己是“白眼狼”。
“哇——”水理顿时大哭出来,“我才不是白眼狼,湾湾你好可恶。”
柳湾湾不像以前一样哄她:“再哭一会儿到时间,我就走了。”
水理一听,抽噎两下,赶快压下去了。
“可恶。”她的不忿超级可爱,柳湾湾一笑,揪她的脸。
“结婚后可不准让你家那狗贼轻易越了我去啊。”
“哼,”水理撇过头,撒娇又耍赖,“也不是不行。”
“肯定行。”
水理忍不了多久,就抱着柳湾湾哼唧。
柳湾湾也不好受,更是一想着这么可爱的水理已经嫁给了李岱凌,心里那个痛。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知青院其他知青也来送人。
等时间到了,牛车一跑起来,水理差点追出去了。
为了不那么丢脸,才硬生生钉在原地。
“湾湾,要想我!”她眼睛哭成了荷包蛋,柳湾湾坐在牛车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照顾好自己!”
两个人哭得看不清楚对方,水理狂挥手,喉咙梗着说不出太大声的话。
“好……”她哑着回,柳湾湾是听不见的。
其他知青也都红了眼。
他们和柳湾湾朝夕相处那么多年,感情也是不错,此去一别不知此生还有机会再见与否。
无论曾经是否有过龃龉,此随着分别都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