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有些纳闷地说:“小姐这两天心情好像不太好,她很少这样的。”
章冥笑笑,“大概是因为她朋友的事情吧,她有个好朋友住院了。”
“这样啊,难怪了。”管家恍然大悟。
章冥很快就等到了他的美酒,却不是孙绒给他的,而是一个女佣拿下来的。
“小姐说有点累,先休息了,就不下来送冥少爷了。”
章冥微微一愣,关切地问:“她没事吧?”
“没事,小姐说只是没睡好而已。”
章冥点头,拿着手中的红酒却没心思仔细去看,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孙绒好像……不是为了严西西的事情担心。按理说,严西西虽然暂时失明了,但是并不严重,严西西自己都看开了,孙绒没必要一直这样挂心吧,那么,是为了什么?
章冥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好甩甩头,安慰自己大概是他想太多了。掂着美酒和管家告别,章冥小心地把酒放到车里安全的地方,这才美滋滋地开车离去,想着在家里的酒柜里腾出一块好地方来安置这瓶酒。
孙绒站在二楼自己的房间里,窗帘半掩着,她看着那辆熟悉的跑车缓缓地开出了院子,脸上是少有的悲伤神情。
孙劭驱车来到皇甫家,皇甫家的老管家认识他的车,直接打开大门,让他把车开了进去。这正合孙劭心意,不客气地把车子停在了人家的别墅门前。皇甫家的别墅和孙劭家不一样,孙劭家的屋子前面是一个小花园,从大门走到主屋只有一小段距离。皇甫家不一样,主屋前除了花园还有假山和喷泉,孙劭现在可没那么闲情逸致欣赏这些景色。
开门下车走进屋里,孙劭熟门熟路地直奔楼梯想去皇甫的房间,刚踏上台阶,旁边的老管家突然说:“少爷生病了,在休息呢。”
孙劭的脚步猛地顿住,不可置信地转过头问:“啥?你说皇甫生病了?”
“是啊,嗓子都哑了,还发烧呢,可是送上去的药都没吃。”管家忧心地说。
孙劭还是觉得莫名,不过看着管家担忧的表情,孙劭没大没小地拍拍老管家的肩膀说:“没事,我去看看。”心里却在想,说不定是装病呢!那个家伙身体壮的跟猛虎似的,怎么可能生病!更何况还是感冒这种小病小痛。
三两步奔上楼梯,孙劭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已经跑到了皇甫的房门前,连敲门都省了,直接开门走了进去。当看到床上的人之后,孙劭就把刚刚在心里碎碎念的想法否决了。
“我靠!才两天没见,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了?”孙劭惊讶地看着床上病怏怏的人,印象里,皇甫已经很多年没有生病了,他们这些没事就泡在健身房里的人,怎么可能被头疼感冒之类的小病小痛找上。
皇甫有气无力地白了站在床边的人一眼,虽然没什么精神,但是心情貌似不错,没有孙劭想象中的低压。
“我说你这算是为情所伤?”孙劭笑嘻嘻地调侃。
皇甫继续给孙劭白眼,不过倒是舍得开口了,只是嗓子嘶哑得厉害,“你来干嘛?”
孙劭一听这声音都不忍心再跟他说话了,一眼瞥见了床头柜上的药和水,忍不住问:“我说你想什么呢?为什么不吃药?”
“你先别管。”皇甫避开了他探寻的目光,转脸看窗外。
孙劭叹了口气,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泄气似的摆摆手说:“得,你这边回头再说,先解决了绒绒的事吧。”
“绒绒怎么了?”皇甫担心地问,坐起来靠在床头,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润了下嗓子,不过声音还是嘶哑的。
孙劭沉默了一下,歪着脑袋问:“你知道贺澜回来了么?”
皇甫眨眨眼,茫然地问:“贺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