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海可是嵊州府的红人,谁人不识?但他确实半点不记得这位不出众的小丫头的。
兰芝冷冷冷,慌神的赶紧蹲下身子收拾残迹,连连向月季道不是。
月季摇了摇头,心想这刚入宫的奴婢可真是毛手毛脚,要不是这兰芝是娘娘亲口要的,她早就大声责骂了。
这样冒失,怎么行!
聂风翎在殿内听闻道外面的动静,便对芍药说道:“去外头看看怎么回事。”
芍药领命去了,外间的锦玉,钻个空子便醒来进来,一副乖巧模样笑容如花般开始和贵妃娘娘套近乎。
“娘娘可真是奴婢见过的最美的人儿了!那日奴婢巧遇皇后娘娘,当时便惊为天人,谁知见了贵妃娘娘奴婢才知道皇后娘娘只是……”
锦玉自以为后宫中的女主们互相嫉妒,这贵妃又是深的皇上的宠幸,一定会对那尊贵无比的过目职位虎视眈眈的。
皇后叫她来做耳目,只拿她洛锦玉当盾牌使,她可没那么笨!正好借机在二位娘娘面前见风使舵,两边做好人,搅混了水好莫一条大鱼!
聂风翎看了看锦玉那献媚的表情,甜甜一笑道:“皇后娘娘自然是天姿国色,本宫怎能及得上皇后娘娘的美貌。倒是锦玉你,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宫女。本宫倒觉得,你比本宫还有姿色。”
她这么说,若是一般的宫女,一定吓的面如纸色,立刻就会惶恐的跪下求娘娘数字机多言之罪。
可这个锦玉,面色竟然丝毫没有改变,双眸中似乎暗藏得意神色。如此自傲的宫女,还真是头一回见。
李嬷嬷突然就塞了这近与锦若兰宫,这背后有没有什么人指使?或者,她和那个容海一样,都是皇后派来的眼线吧!
这时芍药月季领着兰芝入了内殿,兰芝见了聂风翎便屈膝跪地,声音轻颤道:“娘娘,刚才奴婢打碎了一套青瓷茶具,请娘娘责罚……”
兰芝心里头真是害怕的要命,要是从前,在沈府打碎了什么,夫人和老爷是断断不会责备的
,自己也不会如此小心谨慎提心吊胆。听说这宫里头,稍稍不如主子的意就会被罚。刚才芍药姑姑还说,说不定娘娘会将自己乱棍打死……
真是悔不该求小福子带她进宫!
聂风翎也是有些奇怪,怎么会连茶具也打碎,难道这兰芝做事情并没有小福子说的那样手巧?若是她干活不麻利,也不好升她做贴身宫女啊!
不过心里头却半点没有责怪她,只是些小事情,根本无伤大雅。
“兰芝,你抬起头来。”兰芝听娘娘命令自己抬头,也不敢怠慢立刻就将头仰起,只是眸子仍是盯着脚下。
“你对本宫说说,是不是觉得十分紧张,所以手忙脚乱?”
“是……”
“你不要害怕,就如你平日里一样做事便可,只是礼仪还是要尽早学,否则要是日后见礼别的娘娘可不好。没事了,你去做事吧。”
兰芝没想到娘娘并没有则罚她,心中感激不已,朝聂风翎施礼叩谢:“多谢娘娘不责罚奴婢,奴婢一定会小心谨慎,不再犯错。”
聂风翎点了点头,对着锦玉说道:“你也下去吧。”
正打算要月季芍药陪着自己去冷宫,突然容海在殿外禀传皇后娘娘驾到,心中稍稍一惊,片刻便平复下来。
这一世迟早的事,也不知这沈玉瑶见了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她应该得知自己是死而复生的若兰吧。
她缓缓起身行了出去,也没说请皇后进来,只是款款立在正殿门前,朝着孕味十足的皇后微微道了个福。这才抬起头来直视着皇后。
皇后大惊失色,吓的向后退了几步,要不是容海托住她只怕就跌倒在了地上。宫女们见这贵妃娘娘在皇后面前如此失礼,仿佛对皇后不削一顾,再见了皇后这副吃惊的表情,都怔住了。
沈玉瑶哪里想到这住进若兰宫的神秘贵妃正是若兰!真是吓的她魂魄飞散,一时只以为是光天化日见了鬼!她抖索着伸出手指向聂风翎,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