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是吧,果然大家的眼都是雪亮的啊!所以说好人是有好报的,所以说这两个孩子这么可爱,要是皇上治了他父亲的罪,你可就是坏人了!”
怎么说着说着,就说道自己头上了呢?
侍卫统领感到十分不解,皱眉说道:“我怎么会是罪人?我什么也没做!”
小福子双眼一瞪,干脆站住了脚步,一本正经的大声说道:“不是你,皇上怎么知道王爷和聂风扬有交集?你明明知道皇上这次来清河城的目的是什么,你这样一说,皇上还会轻易放过聂风扬吗?我小福子不管别的,就冲王爷为天朝尽心尽力,这两个孩子又这么可爱,我就不会做出卖好人的事!”
“我怎么知道皇上去清河城是何意?孙侍卫,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叫我违抗皇上的命令不成?我这么做,哪里不对?”
小福子已挠头,也是,他也是奉皇命,没什么错啊!自己一冲动说出这样的话,要是皇上知道,说不定会责怪他胳膊肘往外拐呢!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说了,你要说你说,反正你别扯上我,总之,我没跟上,什么也,没——瞧——见!”
说完便大踏步而去。
侍卫统领微微蹙眉,摇了摇头,飞奔朝前,继续完成皇上的使命。
柳叶将陈氏和王妃安顿好之后,心急如焚的打算要去追踪孩子们的下落,杨若兰也沉不住气了,求柳叶带她一起去。柳叶沉思了片刻,牵了两人的坐骑,往西郊的方向行去。
因为只有西郊,人迹罕至环山傍水,更有茂密森林,那些人留的书信里交待的山林,便是在西郊。
一路策马狂奔。两人的脸上除去凝重焦急,看不出半丝松弛。对于杨若兰来说,真是这件事,让他陷入了认真的沉思。
她的的确确生过孩子。无论是那日王大娘所说的验证。还是她有些松弛的胸脯。都足以让她认定。
自己几年的失忆,不管是跌落山崖摔伤所致,还是别的什么缘由,失忆也是毋庸赘言。
这几日的交往,慕容琰的一举一动尽在她的眼里,她内心给予他的评价,总结一句话,有情有义的男子汉。
这样一个王爷,犯得着编些谎话来骗自己吗?只为了骗她去做已经不用喂奶的孩子的娘?这显然不可能。
她想不出什么理由不去相信这些人说的话。
那么现在,孩子被人绑票。性命攸关。她这个娘应该是最胆战心惊的才是。此前他们几人避开自己窃窃私语相商,定是怕自己担心所为吧。
我的孩子现在有危险,我的孩子现在有危险……她这样默念着,猛的扬鞭重重抽打着马的屁股,马儿嘶叫一声。撒蹄狂奔。
“翎儿!翎儿!”两匹马一前一后迎面而来,远远的,慕容琰便认出了着一身粉红的裙装的杨若兰。
他兴奋的挥一挥手。
“吁……”杨若兰看着慕容琰手里抱着的那个粉灼灼的女孩,如置梦境,痴傻了一般直直盯着孩子,一动不动。
“娘!”
慕容翎突然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大大的眼眸里顷刻便湿的透透。她张开小手。像是要飞到母亲的怀里。
风儿却并没有认出娘来,只是瞪大这乌溜溜的眼眸看一看妹妹,又看一看那个骑在马上很美的陌生女子。
“娘!”慕容翎又戚戚的喊了一声,那弱小的童音里,似乎隐隐藏着埋怨,又有诸多思念。
杨若兰只觉得五脏六腑的酸的难受之极。尽管她拼命忍着,眼泪还是绝提般奔放不止。她一跃而下,几步奔到慕容琰身边,将那个可爱灵动之极的小女孩紧紧抱在怀里。
“翎儿……”她梦呓似的喊道。这一喊,慕容琰震惊。柳叶震惊。聂风扬万分欣慰,刘珠儿却是动容的默默流泪。
杨若兰自己也惊得呆了,她怎么会如此顺口的喊出这个名字?绝不是因慕容琰提起过这个名字,而是完全脱口而出!
“娘……”翎儿开心的笑了,小小的唇凑过来,吻在杨若兰的脸颊上。“娘,翎儿好想你!”
杨若兰想要收住眼泪,也像怀里的孩子一样露出灿烂的笑颜。可是她就是做不到。她哭着笑道:“娘也想翎儿,娘也想翎儿。”
母女两神情的紧紧相拥,翎儿依偎在妈妈的怀里,大大的眼看了看那个爹怀里抱着的哥哥喊道:“哥哥,你要不要娘抱抱?”
原本风儿只是旁观者一样的看热闹,听妹妹这样一说,便点了点头,脸上还流露出一丝羞涩。
杨若兰定定看了风儿半响,总觉得这张小莲和羞涩的模样很是熟悉,却始终回忆不起。只觉得脑仁酸胀不堪,只好作罢。
她将翎儿交给慕容琰,从聂风扬手中接过风儿。没想到风儿突然间,嘴一撇,也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