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亓笙回到瑶华宫不久,流水的赏赐便送了过来。那日对殷瑾煦怠慢的公鸭嗓太监福公公来宣旨,晋升位分至嫔位。
福公公脸上的褶子都要挤成一朵菊花了,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云嫔娘娘,陛下如此喜欢一个妃子,这可是头一遭哇!从来没有一个妃子侍寝之后一下子连升两品,还得到了这么多赏赐!”
这话说的,怎么跟个僚机似的。
福公公走后没多久,宋婕妤跟赵嫔拎着贺礼来了。
“看来大鸟的确厉害。”宋婕妤感慨,将他带来的东西拿出来给亓笙看:“虎鞭,羊腰子……我还从太医院那儿弄来了肾宝丸!”
赵嫔则带来了鹿茸驴鞭,以及一大包枸杞。
赵嫔得意:“吃了我们带来的这些好东西,保证你天天侍寝也一夜七次,金枪不倒!”
亓笙:“…………”
看着一桌子补肾佳品,亓笙嘴角抽了抽,木着脸道:“谢谢,不吃我也金枪不倒。”
两人一噎,宋婕妤咬牙切齿地锁亓笙的喉:“云大鸟!你故意的吧你!是不是在故意显摆!”
两人吵吵闹闹,呆了许久才气咻咻地离去。离开前亓笙抓了把女帝的赏赐给他们,当作回礼。
人走了之后,亓笙头痛地看着这些东西,回头就全送去给殷瑾煦。
下午又来了几个妃嫔拜访,但亓笙补了一觉没有见,妃嫔们也表示理解,毕竟累了一晚上嘛!
他们揶揄着离开了,并不知道补足了觉的亓笙当天晚上就换上了夜行衣,去了南宫颂的宫殿。
南宫颂的宫殿是长春宫,比较偏远,但宫殿很大,而且还曾住过好几任皇后。
如此意义非凡的宫殿,也难怪南宫颂会飘。
只是此刻的南宫颂却凄凄惨惨地跪在正殿里。长时间的跪着让他膝盖麻木疼痛,脸色发白。
这三天他都得跪着——睡觉也得跪,倘若他能睡得着的话。
这才几个时辰,南宫颂就受不住了,身子摇摇欲坠……接下来还有两天三夜呢。
“偏心……凭什么只罚我不罚他!”南宫颂死死咬着唇瓣,膝盖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的语气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怨恨。
他身旁的小厮吓得赶忙道:“公子……慎言呀公子!”
南宫颂眼中闪过一抹怨毒。
亓笙趴在屋顶上翘着脚,掀开一片瓦片欣赏南宫颂的跪姿。
夜深人静,一座座宫殿的灯火已经吹灭,但南宫颂却不敢有分毫偷懒。
说三天就是三天,一时一刻都不能少——东厂出身的殷栖月可向来对这些伤势极其敏锐,要是被殷栖月检查伤势的时候发现自己偷了懒,到时可就不是只是跪三天这么简单了!
“该死!”南宫颂忍不住再次咒骂。
小厮匆匆回来,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封信,低声道:“公子公子!老爷来信了!”
南宫颂急忙道:“快给我看看!”
亓笙掀开的瓦片位置刚好能瞧见南宫颂拆开的信。上面寥寥数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只是警告南宫颂在后宫中安分点,不许惹事,更不许对皇后这次的惩罚不满而报复。
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信呢……
亓笙兴致缺缺地重新趴回去。
“不许惹事不许惹事!他一天到晚只会跟我说这些!”南宫颂气得将信纸撕碎,“别人都知道给送进后宫的铺铺路!他怎么就不知道给我铺铺路呢!难道真的要等好几个月,再被陛下宠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