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爱的时候,他哪有资格睡在邰砾家。三更半夜跑到别人家开门,可笑不可笑。
江少观知道他闹出动静,邰砾不可能还睡得着,而此刻紧闭的门就是邰砾的态度。
他觉得自己真够烦人的。
在上次邰砾说了那番话之后,江少观连着几天心里都有些不安,害怕邰砾动了踹掉他的念头。
他是想要讨好他的,但他显然也不懂怎么讨好一个人。
他盯着房门发了会呆,抚住额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空置的客房平时没人住,不知道钟点工有没有打扫。江少观简单地冲了个澡,睡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一闭眼,困意袭来,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
与此同时,邰砾听见门外安静了,犹豫片刻,还是打开门,朝楼下望了一眼。
看见沙发上有人影,他又再次关上门。
没死就成。
天气逐日转凉,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又下起了雨。
邰砾被吵醒后就没再睡着,窗外的雨声更是让他烦闷。
他有下楼去把江少观这个罪魁祸首叫醒的冲动,但还是没有付诸行动。
叫醒之后呢?
他俩面对面的,除了做爱还能干嘛。
这个认知在大脑里一闪而过时,他大腿内侧的肌肉情不自禁地颤动了一下。
更多的画面在脑海里游走播放,他的手触碰到裤腰,又猛地移开。
他这样不是犯贱是干嘛?
为了防止自己做出可耻的事来,他干脆拿过电脑,挨个儿浏览邮箱里的邮件,对有需要的进行处理。
他发现下午五点的时候,江少观还给他发了一封邮件,附件是沿海度假区规划建设的相关文件,便也一并回复了。
回复完最后一封邮件,窗外的雨停了,天也微微亮起。
邰砾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镜子里的alpha有点没精神,眼下的黑眼圈很是明显。
他下楼的时候,江少观刚睁眼,见到他露出诧异的神色,像是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
“你……你昨晚没睡好吗?”江少观开口,感觉到喉咙干涩,还有点疼。
他垂眸,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沙发上,连被子也没有搭。
他隐约记得,自己洗完澡后没找到浴巾,觉得穿过的衣服带了酒吧的烟酒味很难闻,便什么都没穿。
“没睡好,托你的福。”昨晚没开灯,邰砾也没留意到江少观是这副鬼样子,他眉头微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