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人敲门,他会感觉自己会窒息而死。
厉革辰终于结束了这个吻,他用大拇指抹了抹言随湿漉漉的嘴唇,眼眸深沉,声音沙哑道:“在这里等我,要是敢跑,我就把你关起来。”
言随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着氧气,他的瞳孔颤了颤,男人的眼神在告诉他,这不是在开玩笑。
厉革辰放开了他,转身离去。
门外。
“厉总,这个药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把剩下的药递给他。
“这类药是用于郁抑症的,但是不知道言先生要用的剂量的多少,所以就判断不了言先生的病情,这个还要去问言先生的主治医生。”
厉革辰一愣,有些不可思议地开口:“郁抑症?”
他跟言随在一起这么久,完全没有发觉。
言随虽然不是很跳脱的性子,但是也不可能会有抑郁症。
医生回答道:“是的,看言先生的状态,应该是有所好转,但是复发了,我的话只能有所参考,毕竟我不是专业的。”
说完,医生就走了。
厉革辰站在原地,心里一团乱。
他在酒吧那晚救下他的时候,言随的就有些不对劲了,但是他权当是言随过于害怕。
他想起来了言随一些不正常的举动,他们发生关系的那一次,言随醒来时的状态是害怕,似乎……还有恶心。
他出差的那一次,言随提出要搬出去,是不是就有征兆了?
他的手渐渐收紧,小小的药瓶都快要变形了。
如果他早点发现,言随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厉革辰回头对保镖说:“守着他。”
“是。”两名保镖齐声道。
厉革辰回到车上,打了电话。
对面很快就接通了:“厉总。”
“去查一下言随最近有没有去看过医生,私人医生也算。”厉革辰点了一根烟。
“是。”
半个小时后,厉革辰拿着没有抽过的烟屁股,接起了电话。
“厉总,言先生的心理医生您也认识。”
厉革辰把烟按进烟灰缸:“谁?”
“徐若望。”
“继续。”厉革辰冷冷道。
徐家跟厉家算是交好,但在利益上,两家也是分寸不让,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言先生第一次去面诊是在两年前,那段时间去得很频繁,然后就是前几个星期才重新去,中间的时间没有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