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闫卓同赵镇长走出屋子。
“师父,检查过了,肛门附近确实是有的……”
闫卓这话其实是贴着师父耳边小声说的,可谁叫我欠啊,非要伸个耳朵使劲听!
我脸一下就红了,与闫琼双眼对视的瞬间,我连忙低下了头,心里默默跟他道歉了一百遍:“我师父真是个好人呐,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闫琼没心思搭理我,白了我一眼,转而看向赵镇长:“你被张若英打了灾,患的是蚀命疮。”
“闫师父,什么是蚀命疮啊?”赵镇长忙问。
“这蚀命疮乃是冤魂瘟力所化,此症一旦发作,人的肚脐、眼睛、耳道、舌根,乃至肛门都会长出血泡。
而且这血泡会越长越大,越长越多,等到皮肤被血泡撑破后,伤口便会开始溃烂,从皮肉烂到骨髓,接着侵蚀血液深入五脏,直到身体由外向内烂透了才能死去。然而这个过程又很漫长,一般要一年以上才能彻底烂透!”
“这期间,你要承受皮肤溃烂的疼痛,骨头被啃噬的疼痛,五脏被焦灼的疼痛。你的皮肤会一点点溃烂,流脓化水,腥臭无比,接着全身骨头好似风化的朽木,一碰便会粉碎不说,最后连五脏都会因长了血泡开始肿大,从而爆破!”
赵镇长脑门吓出一层冷汗,脸色煞白如纸。
“闫大师,你得救我啊!你得救我啊!我真知道错了啊,只要您救我,让我干什么都行啊!我不想死啊!”
“赵伯伯,你说真的?让你干什么都行?”
赵镇长止住了哭声,一脸认真地看向我:“啊,真的!我说话算话!”
“那,如若让你放弃您引以为傲的仕途呢?”
他丝毫没有犹豫,爽快地应道:“可以!我这就跟上级请示辞了这份工作。”
说着,他站起身子便往门外走,作势要去请辞。
“等等!”
闫琼叫住了他。
“闫大师,您还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我现在虽然没钱,但是我发誓,只要您救我,我下半辈子打工赚的钱都孝敬您!”
闫琼仰头大笑:“哈哈!赵镇长,您可切莫把我闫某人看得如此轻浮!我闫某人何时向事主索要过一分钱?给事主看事,向来都是凭大家的心意赏赐!赵镇长,不是谁都同你一样,只认钱!”
赵镇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我说错话了,闫大师您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