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见好就收,何管家的爪子知趣的收了回去。
这位年轻的大人甩袖负手,收回视线,木着脸说了句,“好了,本官还有要事,你们便自行退下吧。”
“是。”
两人应了一声,一前一后离开了小厢房。
……
“叽——呀。”门被人打开,又再次关上。
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霍枇听到动静,他费力的睁开眼睛,眉头皱着眨了两下眼皮,一道模糊的朱红映入眼帘。
他便挣扎着坐了起来。
霍枇看着那团红影移动到了自己的对面,屋内两人相对而坐。
对面的声音的传过来。
“你昨夜为何来此地?”
又来了,这都多少遍……没睡醒,头有些重,霍枇紧紧的闭上眼睛,甩了甩脑袋,用一只手托着下巴,杵在桌子上。
心里叹了口气,霍枇眼睛还是没能睁得开,他半阖着眼,打了个哈欠,有些无力的扯出了一抹笑,“不是,泽叶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还问我为何来此地?难道说你不知道,此地是何地?”
“此地为花宵楼,实乃世间风月无边之所。”
小胡大人不悦的斜了霍枇一眼,像是在说他当然知道,用不着你说。
“我是问你昨夜。”
嗷~,昨夜啊,霍枇心中明了,这是在问为何要重金拍清倌。
“昨夜嘛~呵。”他突然来了劲头,朝着胡桃许不明所以的笑了一声,夹着嗓子,学着门头上揽客的妓子的声调。
“哎呀,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公子来这里只不过是找点新鲜的……乐子罢了~”
小胡大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霍枇,浑身紧绷,小心的往后挪了一步,只觉得在这花宵楼里的人和事都充斥着诡异感。
霍枇:……你他娘的这是什么意思,老子还能看上你不成!!
“呯!!”
霍枇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抬了抬眼,“拍个清倌而已,又不代表本公子会有那种癖好!!”
他生气的哼了一声,又把手揣进袖口里,随后又小声的嘟囔了句,“而且,钱不够,又没真的拍下来。”
而且还不知道那个拍下清倌的到底是什么人,这可是长阳城,连他看上的人都敢抢,必然骨头够硬。
像霍枇这种放浪公子哥,昨夜出现在清风楼其实算不上怪事,只是临近国宴,兹事体大,这件事情是得了上边的注意,霍枇虽说是丞相之子,但他作为主要的竞拍者之一,也免不了例行盘问。
胡桃许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个清倌的来历,你到底知道多少?”
霍枇翘起了二郎腿,慢慢悠悠的说“虽然外边他们说的是为父卖身的凄惨故事,但就这种鬼话,谁会信,就是西街杀猪佬的烧坏了脑子的傻儿,都不见得会相信。”
“看来,你是知道的。”胡桃许语气肯定的看着他。
“知道?”霍枇转头避开了他的视线,撑着桌子摇头晃脑,“知道什么?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那态度好似要将无赖进行到底了。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胡桃许率先出声打破了沉默,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