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用瘦金体写下了《卜算子·咏梅》(一)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他黄嫂可是东国书画院的啊,什么好字没见过;但就是没见过这样的字体。这夫妻俩一个沉迷于字体,另一个专注于内容。
“好词,好词!”黄哥的话惊醒了黄嫂,她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在词上。
马修就看到她手伸过去握住了黄哥的手,
“小马,你的词不就是你黄哥的写照嘛!因为当初你黄哥的业务能力太强,遭受了排挤,但他还是挺了过来。不过这词也太悲苦了些。”
“嫂子也觉得此词甚是凄苦?相必黄哥也是这么认为的吧?其实我也有同感,虽然道尽了黄哥此前的经历。所以”
讲到这里马修停了下来,从笔筒里找出另一支笔。
“哥,你有没有给自己的书房起个啥名之类的?”
“他属马,我属虎,自然是叫马虎居啦!”黄嫂深情地看着黄哥,“咱们外面那么忙,回来后自然要简单一点马虎一点。”
马修点了点头,用狼毫蘸饱了墨,写下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黄哥,黄嫂,这首如何?对了,黄哥你有什么字,号,别称之类的?”
哪知这两个人理都不理他,双眼痴痴地望着这首词。
一会儿后,黄哥就挽住了黄嫂,两人相拥在一起。
突然黄嫂说,“瞧你,小马还在呢!”
回头一看,此时正发现马修正一步一步蹑手蹑脚地倒退走向书房门口。
看到自己被发现了,马修慌忙一捂双眼,“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是瞎子。”
“老婆,你说这样的人能写出这么精妙绝伦的诗句来?”
“也许有了如同孩子般的心灵才能写出如此佳作吧。”
马修朝他们吐了吐舌头。
“唉,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
看来他们是没听见了,“我刚才问黄哥有没有什么雅号,表字之类的?”
“有,当然有,我十八岁行冠礼时家族就赐表字子安,恰好对应我的字和。”
听罢,马修在纸上写下了“赠子安师兄马修于甲戌年清秋作于上京子安兄寓所马虎居”
等写罢他才得意洋洋地问他黄哥,“敢问师兄师嫂,愚弟此词,此字可堪入目否。”
“大善!”
“这一幅二词我明天就拿到书画院去装裱起来。”
“别介,千万别。你最好不要拿到你那单位去,人多眼杂,万一有人觊觎,弄得不好拉下脸来说字画全毁了。要不你把材料带回来在家装裱吧。”
“亏得你提醒,要不这幅字还真是会被某些爱词,爱字之人给顺走了。明天我就把装裱的东西取回家来。”
“是啊,幸亏我记得就有过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