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要结婚了。”江驰禹随意地说,那语气平淡得好像在说今天早上起来下了雨一样的无所谓。
“噢。”齐元龙放下杯子,半秒后眼珠子差点儿没飞出来,“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要结婚了!?”
江驰禹邪魅地勾着唇笑起来,一边招手把正玩游戏的小晨唤了过来,长臂一揽,把人搂在怀里。
修长的手指向下划去,把小晨的丁字裤带子拉起,再猛地放开。
“啪”一声,带子弹到皮肉,小晨娇羞地躲在江驰禹怀里,嗲嗲地小声控诉:“禹哥,讨厌啦。”
江驰禹面不改色,这才接上刚才的话题,“老爷子这次估计是来真的。”
这无疑是个爆炸性的消息,齐元龙想了想又问:“对方是何方神圣?”
江驰禹把手伸进小晨后腰衣服里,随意揉搓两把,面上终于是有点无奈,“不是中京市的人,这事儿说来话长。”
两天前江义火急火燎地把江驰禹叫回了老宅,破天荒的没有指责他整日花天酒地,也没有在揪着他喜欢男人这点试图改变,反而直截了当地表示给他找了个好男孩,让江驰禹和人结婚。
江驰禹自然不肯,开玩笑,江少纵横中京市情场多年,是无数小0的梦中情1,夜夜笙歌好不快活,大好的27岁年华,干嘛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可知子莫若父,江义大手一挥,这次尤为大方,“你只要和他结婚,公司股份我再赠你10%,从此你就是当之无愧的一把手。”
一把手的诱惑力自然不小,江驰禹低头琢磨片刻,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这些年老爷子生怕他一旦上位就约束不住,总是压着他,这次怎么会如此大方?
“一把手早晚是我的,时间问题而已,我有的是时间。”
江义端起桌上的茶杯,悠悠吹了一口,“你不是看上东郊那块地皮很久了么?”
“没错。”江驰禹翘起二郎腿,摊摊手无奈地说:“这事儿没招,多少人馋那块地皮,使了多少手段也无用,有钱也搞不到手,人主人也是个厉害角色,又不差钱,就是不卖。”
“呵。”江义悠哉悠哉地品茶,笑起来眼角泛起皱纹,“那块地皮到了手上,来个傻子运营都是稳赚的,主人又怎么会轻易放手。”
阿姨送来果盘,江驰禹插了块苹果在嘴里嚼着,“所以?”
“只要你和他结婚。”江义放下茶杯,看向江驰禹,“他家里会将这块地作为新婚礼物送给你。”
江驰禹咀嚼动作一顿,眯着眼笑了起来,“哟,对方家底厚啊,有意思。”
江义见他有点儿兴趣,适时感慨地说:“反正现在同性婚姻也合法,你喜欢男人这点既然已经没办法改变,不如早点成家,我也能放下心来。”
“打住。”江驰禹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想了想问:“对方什么条件?彩礼方面有要求?”
“对方没有这方面的要求。”江义实话实说,“只是要求在他们儿子26岁之前,希望你能负担他的生活开销,放心,不会随意挥霍。当然也不是让你白白付出,他们给他在市中心买了两幢写字楼,在他26岁之前,由你来经营,收益也归你所有,26岁之后才会恢复到他的名下。”
这事儿邪乎。
江驰禹摸着自己下巴,大脑飞速运转,这婚事怎么看都是对方砸着钱上赶着把儿子嫁过来,还不要求利益回报,世界上还有这种好事儿?
“这家人暴发户啊?”江驰禹继续试探,“对方啥情况啊?不会是身体有缺陷吧?”
看着儿子这谨慎的模样,江义不由地失笑,“放心,你是我儿子我难道还会坑你不成?对方没有问题,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你很好奇我为什么突然变了态度,驰禹,你还记得小时候,你妈妈跟你说过的,你有一门娃娃亲么?”
废话,江驰禹当然是不记得的。
“靠!”江驰禹撇嘴吐槽,一双眼眸里溢满无语,“您别说我要娶的还真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娃娃亲对象,老爸,这啥年代了?还搞那一套。”
江义却是严肃地点头,语重心长,“驰禹,虽然当初我们两家人约好的是儿女亲家,现下两家人都是儿子,可还好你喜欢男人,对方孩子也喜欢男人,或许这就是你们的缘分,这婚事,是你妈妈当年定下的啊。”
提起母亲,江驰禹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态度,认真了几分,“可你们不是早都失联了,怎么又忽然联系上了?联系上了就这么快让我俩结婚?我们可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不久前,余哥带着嫂子来中京参加一场生意晚宴,我们才得以相认的。”
江义叹了口气,“几十年过去了,我们都老了,叙旧间谈起孩子,才说起了这事儿,至于为什么这么急,你可以理解为你和他们小儿子八字相合,他们小儿子必须在25岁之前嫁给你,方能平安。”
感情还是深受封建迷信毒害的暴发户?江驰禹摇摇头,“真狗血啊。”
江义没听清,继续说着:“你妈妈如果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