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没关门?”余立果问。
江驰禹眨了眨眼睛,侧开了头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不知道,就听见床下的纸箱在响。”
好吧,余立果回想起江驰禹被老鼠吓到的模样,“那你进来睡吧。”
同床共枕过一次,第二次也就没那么排斥和别扭了,余立果甚至没多想就让开了路。
江驰禹顺利走进余立果房间,躺上还带有余立果余温的床。
关了灯,窗外偶尔能看见飞舞的萤火虫,一闪一闪的。
“很多年没看见萤火虫了。”江驰禹主动提起话题,“上一次见还是很小的时候。”
余立果想了下说:“城市里本来也没有吧,喜欢看你爬起来多看看。”
不解风情余立果是有一套的。
江驰禹顿了一下,朝着余立果的方向靠近了一些,说起晚上铲屎时发现有一只大黄狗的脚走路姿势有点别扭,不知道是睡抽筋了还是和别的狗打架了。
“明天让小朱看看。”余立果说完笑了下,调侃道:“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关心动物的一天。”
“我以前,”江驰禹接话道:“很讨厌吧?”
“嗯?”
江驰禹垂下眸子,“高傲又自私。”
确实,余立果说:“是有一点讨厌的。”
“现在呢?”江驰禹又追问:“现在有没有好一点点。”
其实何止一点,余立果以前根本都无法想象有一天江驰禹能去给狗狗铲那一堆堆的屎。
放在中京,估计任何人都不会信。
这哪里会像是江驰禹做的事呢。
他该是养尊处优的、高高在上的、挥霍着数不完的金钱,活在众星捧月之中。
而现在,江驰禹穿着上个星期余立果在路边摊上随手批发的二十五块一件的白短袖,躺在余立果身边和他讨论着一只大黄狗。
在枫林晚的时候两人也是夜夜躺在一张床上,但是余立果觉得现在,此刻,他们的心比那个时候更靠得近一些。
“好很多。”余立果这么回答。
江驰禹抬起手很慢地落到余立果手臂,轻声蛊惑:“那……可以抱着你睡吗?”
来了!余立果有种熟悉的感觉。
那些肥皂剧里就是那么演的!我就抱着你睡我不做什么,我就蹭蹭我不进去……
余立果突然侧过身体给了江驰禹手臂一拳,“渣男!”
江驰禹挨了一拳,把手收回去,小声问:“怎么渣男了?”
“我和你无名无分,干什么抱我!”余立果红着脸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