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在波本这里,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但有些事不用心急地分那么清,贝尔摩德也知道这个道理,于是她只是眯眼一笑,“阿拉,受宠若惊。”
她拿着袋子往自己的车旁走去,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了安室透。
“一个善意的小忠告,今天下午如果没有事,最好别去西郊的组织训练场。”
安室透一愣,“什么?”
倒不是他不解为何不能去,而是不知道贝尔摩德为什么会冒出来这句话——那个地方地处偏僻,即便是平时,也没多少人会专程去那里。
贝尔摩德笑了一声,回到了车中,只留一句含笑的话散在风中。
“琴酒正在给我们新进的小猫咪集训,大概不希望有人去破坏气氛。”
安室透思忖着她话中的意思——小猫咪是贝尔摩德一向喜欢用来形容年轻女性的形容词,那重点便落在那个“新进”上了。
最近组织中新进的女性,只有古川久弥沙。
琴酒在给她集训。
安室透没有在琴酒手下走过这遭,但不代表他没听说过。
他捏紧了方向盘,拉动手刹,狠狠一个甩尾,向西郊开去。
身后,贝尔摩德缓缓降下车窗,看着安室透极速远去的车影,笑意渐深。
“……咳咳咳……”
痛,古川久弥沙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痛。
她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琴酒掼到了地上。
柔软的身躯带着重力狠狠砸向了冰冷坚硬的地板,她觉得浑身上下的所有器官都狠狠一颤,连眼前都有些眩晕起来。
古川久弥沙却没有休息的时间,就在她落地的下一秒,拳风携着坚硬的指骨狠狠砸下。
她拖着无力的身躯就地一滚,滚过了琴酒补刀般砸向她的一拳。
她不敢多停留,撑起身体,抹了一把滴落在颊边的汗,再度向琴酒攻了过去。
“系统,我身体的受损情况怎么样。”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剧烈伤害,内脏完好无损,大概只受了些外伤,看起来可怕一点,但我回去给你修复一下,马上就好了。”
“……呵,你不会还要我谢谢琴酒没下狠手吧?”
系统装死:“你要强化自己,或者使用道具吗?”
古川久弥沙一个不慎,腹部再被狠狠一击,一下倒退出丈远的距离,差点跪倒在地上。
她认真地思考了一瞬,然后咬牙:“不用!不要在不值得的地方浪费好感度!”
“咳咳咳咳……”
虽然系统说了自己没有内伤,但琴酒太明白怎么在不真正伤到对方的情况下折磨对手,她现在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疼痛。
“而且……时机到了!”
古川久弥沙抹掉唇边反胃出的酸水,再度上前,挥拳攻向琴酒——不出意料地,又被琴酒轻易地接住。
正当他掌握着前几次的经验与力道,想要再度反手将古川久弥沙撂下时,却突然感到手上的力气不对。
不再像前几次那样,这次的力道并没有轻易地撂翻她,琴酒蓦地意识到——这是她的战术!
她早知道自己打不过他,所以前几次都故意藏了拙,在琴酒习惯、甚至掉以轻心后,骤然反击!
古川久弥沙倏地矮身,狠狠撞进了琴酒怀中,续了十分力道的肘弯顶上了琴酒的胸口——那是他出任务时被子弹打断,刚刚复原的肋骨。
“喀啦”的骨头错位声响起,古川久弥沙呛咳着笑了出来。
还没完。
她躲过琴酒下意识的反击,然后趁着他因旧伤错位而站立不稳的时候,就地一滚,滚向了场地边缘——那里放着她先前解下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