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莫赦还没走出去,又有人进来了。
“刚刚还听你慕叔讲你父亲发脾气,说刚罚完祠堂人就又跑出去野了,原来是来看阿雅了,这也快到午时了,就留下吃饭吧,我叫人去你家报一声”一温柔婉转的女音传来,印象中,这是慕雅的母亲的声音,也是上次隐隐听到的哭泣声。
“额,额,宛姨我还是回去吃,下午还要训练呢,我就是来看看阿雅,阿雅好多了,这次的事都是我不对,你们原谅阿雅吧”莫赦说着,朝着晴宛鞠了一躬。
“好孩子,你们从小就亲,宛姨怎会怪你们,去吧,路上小心点,我叫个仆人送下你,免得你父亲又要揍你了”说着笑着叫了个人跟着莫赦回家。
“谢谢宛姨”
门吱呀一声打开又闭阖,莫赦离开了。
门帘再次被掀开,是一个着牡丹盛开的锦绣旗袍的中年妇女,岁月没有在她脸色留下什么痕迹,充满着女人温婉的韵味。
“阿雅”呼唤着坐到慕雅床边,晴宛看着慕雅还有点苍白的小脸,眼睛瞬间红了一圈,嘴唇颤抖着道“你父亲真狠,完全不顾及你是个女孩子,这以后要是留下疤该如何是好”
“娘,我还小,恢复能力可强了,没事的”慕雅安慰道,从被子里伸出小手握进晴宛手中。
晴宛抓紧,摸了摸眼泪,从身侧袖襟中掏出一块白色丝帕,帮慕雅擦了擦额头上闷出的虚汗“可担心死我了,哎,等下叫夏鸢端点热粥来,润润胃,填点肚子,之后还得喝点药”
慕雅想起迷糊中被死灌进去那苦涩味道的汤药,心中颤了颤“娘,不用喝药啦,我都好了,就背上抹点药就行”
“不行,陈大夫说了还得服3次,娘知你从小怕那哭味,也不跟你说良药苦口这等道理,反正药得按时喝”晴宛边说着边拍了拍慕雅手“乖,等下叫夏鸢拿点蜜饯来”
慕雅闷声点头
晴宛又唠叨了片刻,看出慕雅也有些疲倦,摸摸慕雅头发“过几天把你送到你祖父家学习,莫赦也要到他外祖父家去学习”
慕雅瞳孔倏的睁大
“你知道你祖父家是清代文官世家,去好好学习礼仪教养,这是好事,休息时好好想想”说着帮慕雅牵好被子,拍拍她的头,看了她一眼离开了。
也就这样,2人没有道别,一别就是12年。在慕雅15岁那年从祖父家回来就听说莫赦去了德国留学,她也跟着追去了。
直到如今,慕雅望着手上的信纸,眸色暗沉,海风吹着她的短发飘扬,浪水扑打的声音滔滔不绝,金色的阳光撒在她清丽却不乏英气的轮廓上显得耀眼极了,船上的人纷纷不忍投目看过来,一身深色风衣微敞,露出里面白皙的脖颈。
现在莫伯被北方总统请去做客,他父亲也被派遣到利湾执行任务,离乾州少说得有2,3天火车车程,还有余叔张伯等莫伯的心腹人员,不知为何都被分散掉,感觉像是蓄谋已久,军中无人坐镇,招到多方地方军阀合伙围击中,而这时,莫赦要回去了……
也是这次,系统突然提示男主有危险,被女主所救。所以慕雅不打算按照原定计划6月份归家,准备这次跟着莫赦一班火车走。估计他的消息在渝州到乾州时被泄露了,才导致那些军阀慌乱,莫家独子,谁都得称一声莫少帅,在德*校留学7年,学成而归,这要回来,所有的计划都得打乱。因此也想要借这次机会除了莫赦。
“归期3月11,德国到渝州7点航班,3日15时渝州到乾州火车,晚12时抵达。”
慕雅松开细长白皙的手指,白色纸条顺着海上的风飘向荡漾的蓝色水流中,扑腾几下,顺着浪涛消失不见。
渝州军阀郑成办公室中。
“你是说莫季的儿子莫赦这个时候从德国留学学成归来?!”郑成脸色阴沉,握紧拳砸到桌上,咚的一声,桌上的茶杯都被震起来。
“是的,据说是乘坐下午3点渝州到乾州的火车。”一名身着军装士兵报告着
“郑都督,不要急,我们这不是提前收到消息了吗”一个穿着一身长衫男子靠在椅子上道,狭长的凤眸透着精光,说着对着那名士兵使眼色“去,搜查那辆火车,”
“是,董都督”士兵敬了个军礼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