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展云的体温霎时窜升了数十度,直逼沸点。一股从未有过的异样反击,
震得他不知该如何反应比较适当,但他知道自己挺喜欢这种奇妙的感觉。不过
一触及她的食指,他的态度便和先前一样顽强,「我说不准,你笨手笨脚的只
会惹麻烦。」
「我会努力让自己变聪明一点,不会再割伤手,你答应我好不好?」她可怜
兮兮的噙泪瞅住他。
他被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搞得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怒火于是直线上
升:「我说不准!」威力却明显减弱,该死!
「相公……」董纤纤认定烧菜是为人妻该尽的本分,所以非常执拗。
「不准‐‐」语气更加软化。这女人是怎么回事?现在女人不都高唱大女人
主义吗?怎么这会儿,他特别网开一面、特赦她不必烧菜,她不但不接受,反
而还非做不可的求他!?
「请相公成全,否则妾身将会无地自容、终身自责……」天啊!相公居然如
此不信任她的能力,连一点机会也不肯给她‐‐她真是太差劲了。董纤纤愈想
愈悲从中来,转眼已哭成泪人儿。
她的泪对上官展云而言形同「催怒剂」。「不准哭!」他并不想凶她,但一
看见她哭他就忍不住愤怒。
「对不起‐‐妾身不哭,但求相公成全‐‐」董纤纤一边拭泪,一面抽噎着
不肯轻易放弃。
「不准哭!」
「相公……」
「不要哭‐‐」
「相……」
「随你便!」上官展云终于投降,头也不回的上车准备回公司开会。
「谢谢相公成全。」董纤纤像获得什么大恩大德,又是深深鞠躬、又是哭又
是笑的目送亲爱的夫君上班去。
* * *上官家不愧是政、商两
得意的豪门世家,一场宴会办下来,气派非凡。
一向怕生,又不习惯大场面的董纤纤从跟着夫君进入会场起,便一直冷汗涔
涔心如悬旌。
好不容易和夫君招呼完所有的贵宾,她终于被夫君恩准坐在当家夫人宝座上,
当漂亮安静的纯「观赏」用「壁花」。
上官展云则一派潇洒稳重,谈笑风生的周旋在政商士绅之间应付自如、神色
自若,而且永远是万众聚焦、最抢眼的一个。
董纤纤几近崇拜的凝睇着自己的夫君,深深为自己感到荣幸。她何其有幸,
一介无德无能的凡夫俗子,居然能嫁到如此英挺威武、出类拔萃的夫君。她一
定要谨记已逝亲娘的教诲,好好服侍这位人中之龙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