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宓双目无神,无力问道:“外公,您必须得实话告诉我,您都跟他说什么了?”
苏孟的胡子一翘一翘,闻言骄傲:“当然是一举两得的话。”
苏孟不屑地看了祁宓一眼:“你说你一个顶年轻的人,怎么做事这么瞻前顾后?我最看不惯这样了,老头子替你们夫夫添把柴加点油,你还有意见了?”
祁宓无奈:“但我也总得知道您到底怎么跟他说的吧?”
“我呀…”苏孟摇摇头,“说得可是段大酸话,你确定要听?”
那可不得听,什么话他都得知道啊!
苏孟神神秘秘地冲他招手,低声说:“我跟尧尧说……”
祁宓蹙眉:“压制心魔?真的有用?”
苏孟心虚得摆摆手:“当然没用,他的心魔本来也没必要再压制,我这么说就是给他图个心安罢了。”
“这能心安多久?”祁宓蹙眉,“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问您,钟尧尝试了那么多方式压制体内的心魔,他究竟是用什么标准判断是否有效呢?”
苏孟道:“这个问题你算是问到点子上了,这也算是一桩乌龙。”
当年救下钟尧的仙师为钟尧封印心魔,在钟尧的左手小臂上留下了一个瓜子大小的红印。仙师救了钟尧后不久便功德圆满,历劫飞升,当时他并未对红印做出解释,钟家父母不解,四处拜访的过程中不免多问了一嘴。
那群半吊子高人便将这点红印解释为心魔能否冲开封印的标记。然而那点红印也的确会在钟尧情绪剧烈变化的时候变红变大,钟尧也就认定哪天红印炸开了,心魔也就冲破封印了。
“事实上是吗?”
“不是,压根就不是!”苏孟想起就觉得愤愤,“后来我们找到了那位仙师的师父,散修前辈看了一眼之后说……”
“什么印记?丢脸的印记吧!”前辈漫不经心地摸了摸那点红印,“那小子学艺不精尽会在外面给我丢人,封印芝麻大点儿的小心魔还能凝个气血结出来?”
钟家父母虚心求教气血结是是什么,前辈的小弟子解释在封印咒文进入体内时由于力道控制不好,过于刚猛,而伤害了那处肌肤结构,使得那处血管杂生而产生的印记。
那地方的血管比其他地方多而密集,而且浮于上层,自然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更容易发生变化……
前辈点点红印对钟尧道:“算了算了,小美人,你也别嫌不好看,就当守宫砂了行吗?”
“……”
祁宓真想见见那位世外高人。
苏孟摇摇头接着道:“尧尧那时候太小,有些观念根深蒂固,所以即便解释了一番,他仍旧对这点红印惴惴不安,就像对那个再也没有出现过的心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