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的哄乱阵仗没过多久,一支装备精良、气势恢宏的队伍浩浩荡荡而来。
打的竟是“晏”字旗号。
如汹涌潮水般,迅速将客栈和官兵团团围住。
为首的那人身披重甲,威风凛凛,目光冷峻地扫视一圈,高声喝道,
“都住手!本将奉旨前来查明真相,谁敢乱动,军法处置!”
瑥羽和星言听到这一声,心生喜意,迈出客栈。
抬眼望去,晏北林端坐在高头大马上,身姿如松。
一身厚重的铠甲在日光下闪耀着光芒,威风之气扑面而来。
瑥羽看到他没缺胳膊没缺腿,整个人都好好的,难掩久别重逢的畅快。
扬起手臂,高声喊了一句,“晏兄!”
晏北林朝瑥羽看去,轻轻一弯嘴唇,与瑥羽对上了目光。
又突然怒瞪着杜骆昌,杜骆昌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冷汗都下来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威武侯的人竟会在这里现身。
威武侯怎么会知道?
慌乱之中,他脱口而出:“将……将军,下官听闻此处有通敌之人,运的都是毒粮,特来查验,以防……以防危害我军将士啊!”
话语中的慌张之意,任谁都听得明明白白。
晏北林浓眉一皱,目光如炬,冷冷喝道,
“查验?谁给你的旨意?把公文批示拿来我看!”声音如洪钟,震得被围起来的官兵耳中嗡嗡作响。
杜骆昌顿时语塞,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但又无从辩解。
他双手在衣袖中慌乱地摸索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他哪有什么公文批示,这一切本就是他受人暗中指使,私自谋划的。
晏北林见状,怒容满面,像被激怒的雄狮。
他猛地一拉缰绳,战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带起一片尘土。
“好你个杜骆昌,竟敢阻碍军粮运输,暗中偷运,想必是仗着这偏远之地,妄图行不轨之事!”
说完,他号令身后的士兵,瞬间将杜骆昌及其手下官兵团团围住,将他们五花大绑起来。
“押到州郡,交给郡守冯大人处置!”
瑥羽笑意盈盈的,卸下肃然,满心欢喜。
诚挚而热烈的声音跨过人仰马翻的现场,朝晏北林告状,“里面还绑着他们的人!”
晏北林听到就是一凛,向士兵发号施令,“一并押了!”
星言在旁观望着局势,“一天一夜,比预想的来的快。”
原本瑥羽让暗桩报信,带回一批人打算同客栈里的守卫抵御个几天。
没想到这么快,威武侯的人就来了。
客栈内,车夫们小心翼翼地趴在窗边,偷偷向外张望。
他们原本以为会等来的是更高一级的官府之人,来给他们平冤昭雪。
现在看到一个将军威风凛凛地出现,又看到“晏”字旗号,心中皆是一松。
谁人不知这“晏”字旗代表的是威武侯的军队,他们此番运粮,本就是为了支援威武侯麾下的将士。
没想到关键时刻,正主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