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资格,也不想当弟弟。
他只是比公主小了一岁而已,瑥羽看着她吃的很香,心中也生出可以在某些方面照顾她的想法。
这样想着,珍宝阁小楼上,江南来的那位厨子,被他安排了新的活计——教他做好吃的。
做家乡的吃食给她尝,她会喜欢吗?瑥羽柔柔的目光里盛满希冀。
*
如意酒楼客房。
朱梓见到瑥羽时的喜悦已经转变为了忧虑,他摩挲着自己手串上挂着的玉质手把件“算盘”,在房内来回的走。
时不时的停下叹息一声。
“没想到你府上老爷是这样的人,他对外可是说,你追随太子殿下做事去了。
十二少爷,你如今在公主府过得。。。。。。额,没受委屈吧?”朱老板琢磨着用词,极不好问出来。
他从包袱里掏出一沓银票,“我把你的银票捎来一部分你先用,公主府那等吃人的地界,少不得要四下打点。”
一边偷偷抹泪。
尽管事先有所准备,但当瑥羽见到家乡的熟人时,心中的感受依然复杂难耐。
就好比砧板上的鱼,不仅被切上了花刀,如今更是像被过了一遍油,总之是五味杂陈,十分不是滋味。
唯一的慰藉是,尽管目前并不自由,但公主的存在却激起了他久违的动力。
这种感觉即使在江南也已许久未有。
瑥羽调整好情绪,语气平和,
“朱老板,我现在还算过得去,蒙公主信赖,将她名下的珍宝阁交给我打理。
还送我去鼎鼎有名的玉章学府去念书。名头上是低了些,她却没把我看低。”
朱老板摩挲“算盘”的手一停,目中闪出光彩,
“还有这等好事?!十二少爷,你这是山重水复无疑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珍宝阁我见过,在最热闹的街面上那家?”
“是。”
“了不得!十二少爷,就算仕途无望,有钱赚也是一样的呀!
钱包鼓,腰杆硬。荷包瘪,腿脚软。是这个道理不是?”
瑥羽看他也不抹泪了,笑的眉不见眼的,于是也笑着接了话,“朱老板说的自然是。”
朱老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总算能坐得下来。
过了一阵,神色忽然凝重,“你还记得招岐山吗?”
说到此,瑥羽也正了颜色,“记得的,想必你这些日子才来,就是在那里拖住了吧?”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十二少爷就是聪慧。我自己先去探过了,果真有那么点意思。
本来我早前是想通过太子找上你,可现在你是在公主府,不知道公主跟太子殿下怎么样?
这事,能不能找到太子殿下当靠山来做?我算盘珠子有生之年也算是跟着你干一把硬的。”
朱老板一说起招岐山的金矿,滔滔不绝起来,只字不提金矿,眼里却冒着金子的光芒。
“不必找太子殿下,公主就可以做得成。”
朱老板狐疑起来,“公主?她一女子,也做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