瑥羽默默回想,八月初二,他刚好是有印象的,是晏公子决议入股的日子,他记得非常清楚,那天他心情格外振奋,回的也比往常早。
本想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公主,不料公主却在书房见那个“故人”,他催着采苓去说有极其重要的事,才得以把那个“故人”撵走,自己进了屋。
后来他们说了很久的话,他带着满心欢喜离开,飘然回了芝兰院。
若算起来,他那天经过主院儿的假山时间,差不多是亥时。
亥时已经很晚了。
他当时飘然想着公主,一路上怎么到的芝兰院都不知道,哪还会注意到附近有没有人,这样一来,就不好找见证。
瑥羽低头思索,至于当天的穿着,他自己都记不得了。
高嬷嬷问话声又传过来,“瑥羽公子第二次找你,是在哪一天?什么时间?在哪里?是什么打扮?附近可有人经过?”
常画回话回的极快,“十月十五,也是在亥时,仍是那座假山后,他威胁了奴婢,那天他穿的是暗绿色的衣衫。附近。。。。。。天太晚了,没有人经过。”
楚乐仪忽然咂摸出不对劲。
亥时,大概是晚上的九点到十一点之间,那时候确实遇不到什么人。
照她所说,第一次她为找手绢去了假山,遇到了瑥羽。
那么第二次,她明明受过害了,怎么还敢在那个时间往假山跑?
还又正好遇上了瑥羽威胁她?
高嬷嬷愣了愣,原本问话是想给常画一个辩述的机会。
可常画回答的太顺,描述的也太准确,令她有些犹疑。
现在她还说自己在曾经被轻薄的地方,同样的时间段,又一次遭遇瑥羽公子。
这不就是在说,自己没有一点害怕,又找上去了?
楚乐仪看高嬷嬷停下了,扬声说道,“常画,瑥羽第二次找你的时候,一定是先跟你约好了吧?”
“绝没有!奴婢是被瑥羽公子找上的,事先毫无约定。”常画急急的说。
回答到这里,高嬷嬷就已经明白了,眼中闪过气恼。
楚乐仪又问,“你不害怕吗?”
常画被公主幽幽的眼神吓了一跳,“殿下说什么,奴婢不明白。”
楚乐仪详细的展开,“夜那么深,你不害怕瑥羽又在假山后轻薄你吗?你怎么又去了?你丢了东西?”
常画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无法辩驳这种奇怪的行为,“是,我。。。。。。奴婢。。。。。。丢了东西。”
楚乐仪眯起眼,“你的手绢又丢了?你提着灯笼去找?”
常画牙齿打颤,她强迫自己回答的冷静,“不是,奴婢。。。。。。奴婢丢了别的。”
楚乐仪恍然大悟似的,“哦,是上次你们事后,你丢了东西,怕被人发现,你又大着胆子去找了?”
常画本就着急,立刻应下来,“是。。。。。。是,奴婢掉了一个。。。。。。一个手绳。奴婢怕被人发现了,所以去找回来。”
楚乐仪看着她,“找回来了吗?”
“找回来了。”常画摸了摸手腕,强迫自己定下心来。
楚乐仪把身子往圈椅上一摊,
“八月初二到十月十五,丢了手绳,时隔七十五天,你才想着去找,还不是白天找,专门提着灯笼,晚间亥时去找?”
常画浑身冒冷汗,一个不慎就会掉入万丈深渊,她绝不能认,“奴婢不是,不。。。。。。”
楚乐仪步步紧逼,“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