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桥悄无声息地靠近,伸手从后方环住黎空,像一只打囤的猫,被黎空喂了一口多汁鲜美的果肉,含糊不清地说:“你是不是把自家厨房的东西都搬到我这儿来了?”
黎空才惊觉原来他把顾桥的厨房当成自己的厨房使用了,沉默片刻,说:“娇娇照顾不好自己。”
顾桥散漫嗯了一声,他以前最喜欢能下厨房会做饭的人,吃一口从家里热锅做出来的饭菜,其中所获得的充实和温馨不是随便一两顿外卖或者高档餐厅能给的感觉,所以总想方设法的把白眠阳拐过来跟自己住,遗憾的是被慕沉捷足先登。
现在他的想法依然没有变化,顾桥对会做饭的人自带好感,尽管黎空做饭时没什么丰富的面部表情,他就看着这个男人简简单单的切菜煮饭,手起刀落,也觉得性感得不行。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黎空后腰:“接下去我的拍摄行程会比较忙,有时回来比较晚你别等我。”
黎空交待:“再忙都要记得每天的三餐。”
顾桥说好,他忽然笑了笑,心想这种类似于妻子和丈夫的对话算怎么回事儿?
顾桥抬起脸,贴在黎空耳后吹出潮热含着果甜的气息:“哥,还没在厨房试过,下次有时间的话——”
黎空动作一停,沉着地应他:“嗯。”
秋老虎悄然而逝,绥城步入冬季。气象预报提前三天发布了降雨预警,短短几天绥城的温度骤然降减,顾桥说话时鼻腔开始通不上气了。
他上周跑来海边出差拍摄几天,赶巧碰到气温变化,裹着夏天清凉的那一两块薄布在海边顶着风凹姿势,拍完不少同事接二连三的中招,其中包括顾桥。顾桥没时间跑医院,一天到晚走哪都抱着保暖杯多喝热水。
黎空在微信问他有没有上医院看,顾桥说没空,黎空再问症状,顾桥的回答总有一句没一句的,一是他太忙,二则是黎空也忙,他认为感冒这种小事没必要干扰两个人的工作状态。
当晚,两人好不容易都有时间视频通话,黎空的电话打过来时顾桥正洗完澡从浴室走出,他随手一接,彼此的面容出现在视频中。
黎空同样洗了澡出来,发梢带有些湿润,对比顾桥整个人都还滴水的状态,黎空皱眉,说:“娇娇先去吹干头发。”
顾桥从鼻腔拖着感冒变声的调应他,懒洋洋地拿起吹风筒。
一周未见,黎空很想顾桥,全程默不出声,但视线半刻都没从顾桥的脸上移开。
顾桥把头发吹干,躺进床里卷起被子:“怎么不说话。”
黎空开口:“娇娇瘦了。”
顾桥拍了拍脸:“导演夸我很上镜,前天还遇到其他工作室的经纪人,想签我去拍戏。”
黎空看着他:“如果喜欢的话,可以尝试,但不需要勉强自己。”
顾桥弯了弯眼眸:“当艺人我能回家或者在回家的路上跟你随时做吗?当艺人可以和你手牵手四处闲逛走进酒吧跳贴身热舞吗?”
他说:“那么多条条框框的,我才不想生活在各种各样隐藏在周围的目光和镜头下。”
至死都要活得自我,顾桥才不用那些东西给自己套上枷锁。退一万步讲,就算他选择烂在泥里,要黎空养他,哪怕做黎空的小情妇,金丝雀,只要他乐意他觉得快活,他无愧这样的选择。
他不想做的事别人逼他一样做不来。
顾桥把脸闷在被中:“想要你抱我。”
黎空:“娇娇乖。”
顾桥说:“我们都八天没做过了。”
他重色,瘾大,本来私人的xp就挺多的,分开的八天简直就像给顾桥上了刑,无论看什么片都不香。
“哥,等回去之后你就把我关在大房子里,最好用条链子拴着我,不管我去哪儿,只要想了,你就把我拉过去好不好。”
顾桥也是瘾犯了,口无遮拦没有丝毫顾忌,说者无心听者却不能淡定,黎空半天没出声,顾桥郁闷地从被子里抬脸看人,见黎空一副已经想了的神色,旖念慢慢击溃黎空清冷自持的面容,他勾唇一一笑,不让黎空自己动手。
没有黎空在身边,顾桥玩都懒得玩,所以他将苛责在自己身上的枷锁同样拿来束缚黎空,用一字一句轻浮浪荡的言语,慢慢看黎空溃不成军,却又只能隐忍无奈。
所求没有获得满足的顾桥,翌日拍摄时脸上的妆容又多添一层,直到为期十天的出差结束,当晚七点他就订了动车的票回绥城,在微信和白眠阳闲聊几句,黎空忙着画图还没回他。
白眠阳今天休息,下午早早和慕沉在厨房备了许多食材做菜,他打包好几份餐盒打车带去顾桥的小区,顺便把曾经直播时因为买不起设备顾桥借给他的笔记本电脑归还。
顾桥前脚刚进门,后脚白眠阳提着一大盒东西走进来,胳膊挂了电脑包。
“娇娇,来接一下食盒,给你拿了好多吃的来。”
顾桥失笑,拎过分量很足的餐盒放上餐桌摆好,盒盖掀开,顿时溢出鲜香甜美的味道。
他惊叹:“怎么做了那么多。”
白眠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今晚不直播游戏,水友想看我做菜的vlog,就拍给他们看了。”
他把电脑小心拿出来放好:“我检查过没有任何地方损坏,现在挣钱自己购置了新设备,它就送回来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