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骇极望定程子恒。他只耸了耸肩,无害地笑,“作为一名优秀的律师,我还是认为站在正义的一方比较合适。谁叫他去年春节让我待在香港没办法回家过年呢,以为付了佣金就可以当周扒皮?我可是名懂得维护自己权益的律师!”
我笑出声来,狠狠地抱了程子恒一下。
他搂紧了我的肩,说:“又哭又笑也不害臊!走吧,回去制定你的计划!报复回来!”
我不好意思地擦干净脸,在回宾馆的路上也忍不住偷笑。
程子恒敲了敲我的头,“傻丫头!以后不要这样哭了。”
这句话让我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我问程子恒:“师兄,你真的是因为夏长宁叫你这样做才找上我的吗?”
他愣了愣,非常温柔地笑,“当然。晚安,福生。记得报仇,我已经很看不惯他串通逸尘的行径了!”
什么意思?我瞪大了眼:“师兄……你该不会,不会和逸尘……”
程子恒万年不变的斯文消失得无影无踪,咬牙切齿的说:“我不帮他,逸尘就不肯答应嫁给我!”
第二十四章十指纠缠
他轻轻地笑了,握着我的手吻了一下,“这一生,我都不会放了。”
“十里梅花香雪海,有梅花处好凭栏。福生,这样拍照如何?”橙多穿着一身厚厚的羽绒服靠在亭子里,偏偏翘了个兰花指摆出古代仕女的娇柔样。
我拿着相机忍着笑说:“要是有竹帘子就好了。”
“为什么?”
“下面路过的哪位帅,小姐你就发狠用剪刀把绳子了,砸出一个西门大官人来呗!”
橙多瞪我一眼,兰花手在风里冷得发颤,“快拍,拍完小姐我把你扔下去,西门大官人就算了,能砸中师兄就行!”
我拍完大笑,“橙多,要不要我替你做红娘引师兄后花园相见?”
橙多悠然神往,“他在梅花深处负手而立,我悄然靠近,师兄蓦然回头,含笑凝视……我一定把他扑倒在地,奸了!”
最后两字说完,橙多自己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橙多寒假也不打算回家,我俩就算是伴儿了。
那天程子恒揭穿了夏长宁的阴谋后,照他的估计我应该回去虚与委蛇,再捏住把柄发难,从此让夏长宁乖乖地听话。
我本来是打算照计行事的,可转念一想,那就让他等呗,急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呗。
橙多听了直摇头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福生,你连迂回也不要,一定生吞活剥了他不可。师兄叫奸诈,你叫毒,毒啊!”
于是,我请橙多一同游孤山,赏梅煮酒。代价是请夏长宁入瓮时,瓮里得有两只黄蜂。
橙多瞪着我,“你又要扮柔弱?我做坏人?”
我拉着她的手轻摇发嗲,“我不是扮柔弱,我是扮小白兔,纯洁的、荤素不沾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