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竹羞羞答答,“那,我一个大男人,住一个哥儿的闺房多不好意思……”“闭嘴!我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你不好意思个屁!”“嘿嘿!行,我待会儿回去跟我娘说一声,再拿点衣服,不要工钱。”顾星竹声音又恢复了粗犷,问他道,“你有啥事要出门啊这大热的天?”“暂时说不好,你让牧哥儿跟你说吧。”叶青云叹了一口气,见暗五把马车赶来了,季寻风和另外两个人骑着马跟在后面。最后又交代了他们几句:“晚上人若少的话就早点打烊,挣多挣少无所谓,你们几个好好的就行。”刘禧叹着气,忧心忡忡地把包袱递给了他。叶青云掀开马车帘,见里面已经坐了一个人,再定睛一看,也是个哥儿。这哥儿跟他年纪相仿,看着身量不高,脸圆圆的,一笑露出一边虎牙来。“叶老板好!我叫祝尘,祝府医是我爹,是他让我跟来的,小伤小病我也能帮忙看一下。”他举起一个箱子,“药我都带着啦!”这安排倒是有点让他出乎意料,不过这样一来确实方便了很多。叶青云点了点头,“那就辛苦你了。”说着钻进车里坐好,暗五一甩鞭子,马车“轱辘轱辘”向着淮州方向出发了。——韩王府里,萧灼一脸喜色,问那探子道:“他果真出了事?被山洪冲走了?”那探子结结巴巴:“据我们的人说,确、确实看到了,可诡异的是,我们还没来得及下手。”“这有什么好诡异的,一定是他坏事做多了遭了报应,盛极必衰,他母子俩得宠了那么多年,如今上天只是让他还回来罢了。”萧灼眼神里闪烁着恶毒的光,“去年算他命大,今年这回倒省了我们的力气,就是不知道死没死。”见那探子欲言又止,他不耐烦道:“有屁一次放完!磨蹭什么?”“当时他们躲雨的那户人家,是个女人抱着一个婴童,还有个男人腿脚不便,雨还没停,便见齐王殿下中了邪一般跑出来,跳到外面的洪流中,他带着的那个人,当时不在他身边,听到有人喊叫才发现,也跟着跳下去了。”“后来等那些官员带人去下游寻找,我们再到那户人家中一看,人去屋空,一个人都没有,再一打听,那个村根本就没有这样一户人家,原主人早就去世了。”“哦?”萧灼来了兴趣,“看来本王这好三哥树敌不少,不只我一人想要他的命,再派一队人去,确定他死了没,死要见尸!另外再查查看——”他眼里精光一闪,“就查这次跟他一同去的薛主事,邱太医,还有淮州州同,当地的淮明县县衙。”“是!殿下。”萧灼得意了一会儿,啧啧叹道:“那小美人往后该独守空房了,本王要不要趁机去安慰一下呢?”上次他一去,萧鸿便得知了消息,穿着朝服就赶到了,店里或店外一定有他的眼线。现在他人生死未卜,是如何都赶不回来了,不如直接去把人抢进府里?不不不不!他又摇了摇头,哪怕他人死了,他府里的人还守在那里,万一再拼死护着,或是去国公府叫帮手就麻烦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国公府虽然后继无人,但贺老二还手握兵权,府里的家丁个个勇猛强壮,守着那个老头子,据说对女儿留下的这个外孙子也宠得要命。还是不要惹他们了。但他实在心痒难耐,那天的惊鸿一面就让他回味了许久,若成了他的人,让他受用上一夜,那简直……萧灼眼睛一眯,计上心来,罢了,受点委屈就受点委屈吧,为了那块难得的勾魂冷玉。“来人!把樊先生叫过来,让他带上家伙。”他这样直接过去,一定会被认出来且重点盯上,但易了容就好办多了,那么多吃饭的人,谁有功夫去数进去多少人又出来多少人?到时候找一处隐藏着,待夜深人静那美人睡熟时,上前去软硬兼施强占了他,变成他的人后就好办多了。一个农家子为何要扒拉着一个王爷不放,还不是为了那点富贵荣华,萧鸿能给的,他也能给!萧灼易了容,换了衣服,找几个面生的家丁一块儿,在晚上饭点时去了楼上的包间。上次他就发现了,那小二带他们上来时,最里面两个房间上着锁,想必那就是他们的卧房。可惜美人不在柜台处,也不知去了哪里。萧灼皱着眉,心不在焉地上了楼,在廊道中一暼,那两间屋子居然有一间没上锁!晚上的客人没有中午多,楼上只有两个包间有人,在小二下去后,他使了个眼色,让一个家丁先去房间里探探。那家丁去了后回来报着:“确是哥儿的房间,还有一个打好的包袱,像是要出门。”出门?萧灼细细一想,难不成这哥儿是真心的,要去淮州寻他?亏他来得及时,明天说不定人就走了,看来没找错房间。那门平日叶青云是锁着的,除非萧鸿来了,从里面闩上,今日把屋子让给了表哥,顾星竹根本想不到这茬,把包袱往屋里一扔就下去忙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连上天也助他,萧灼冷笑着,同几个家丁装模作样吃完了饭,让他们先出去,在不远的地方候着,而他悄悄躲进了那房间的床底下。忙了一天,顾星竹打着哈欠上了楼,今天又回了一趟家里,跑来跑去的太忙也没细问云哥儿的事,明天再问吧。他晓得牧哥儿就住在隔壁,墙壁也不太隔音,仔细想想还有点不好意思,他放轻脚步,拿着包袱里的衣服下楼去洗了澡。床上有纱帐,但没罩严床底,萧灼脸上被蚊子叮了好几处,也不敢伸手去打,好不容易听到人洗完澡回来了,然后躺上了床,不一会儿便打起了呼噜。等等!呼噜?一个哥儿居然还打呼噜?乡下人果真粗鲁,萧灼嫌恶地皱了皱眉,为了那张脸且忍忍吧。他动了动麻木的手脚,从床底下钻了出来。外面月色明朗,但透过窗纸就显得分外朦胧,他盯住床上躺着的人,嘴角露出了淫笑。为了避免大声喊叫,萧灼上前一步捂住了他的嘴,又骑跨在他身上,狠狠压制住了人。顾星竹累了一天,刚睡着就被闹醒了,他大吃一惊,拼命摇头挣扎着,嘴里“呜呜”地试图发出声音。“问我是谁?本王是你将来的靠山!”萧灼发着狠,一只手去撕他的衣服,“别想着别人了!你那好殿下已命丧淮州,回不来了,往后就让本王来好好疼你,若是乖乖听话,韩王府总有你的一席之地!”顾星竹满头雾水,这说的什么东西?他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夏天穿着单薄,萧灼邪念上头,迫不及待,也不管衣服了,一只手直接往他下面伸去。然后突然愣住了。?这到底是什么人?手中的东西怎么比他的还大!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3-12-0121:42:02~2023-12-0220:49: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凌云66瓶;活着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淮州◎顾星竹夹紧了双腿,愈发心虚◎刘子牧听到这边有动静,赶紧穿衣起来,擎着烛台到外面敲门问他道:“顾表哥!顾表哥!你怎么了?有没有什么事?”半夜三更,一个人在房间又是擂床又是说话的,莫不是有什么癫症吧?他有点不放心。萧灼心里一惊,果然找错了人,叶老板居然变成了顾表哥!回去就把那无用的家丁打死!问题是怎么回去,虽然他易了容,但他们即便把自己当成盗贼,也不会轻易放掉,如果外面再布置着暗卫,到时候把他抓起来带回齐王府去审,那可就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