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在湖中有人问我们从哪偷渡过来的,该如何回答?”
“少爷”
兆卜严肃了语气
“我们是偷溜出来的,有得坐就不错了,你还指望。。……”
“祈夜!兆卜!”
一只红木船停在岸台边,船体不大,但设计精美,似将一层刻花木阁迁至船上,篷顶是一幅精美山水画,呈青色。
颂栀掀着船篷的布帘望着二人。
“师父,您也在?”
苏祈夜惊叫,还向后退了两步。
兆卜没料到会在这儿遇到颂栀,之前约好在江口汇合。
颂栀盯着那堆木头,像看未知生物般,笑着对兆卜说道。
“我心疼徒弟了,他年纪轻轻不能和你沉湖溺水吧”
兆卜忍住打沉他船的冲动,咬牙切齿道:“颂兄言重了。”
颂栀请两人上船
到了船上,篷中还有一人,苏祈夜大惊失色。
一位女孩与颂栀隔案而坐,女子和苏祈夜年纪相仿,正值碧玉。
女孩相貌娇艳而冷魅,明眸皓齿,五官精致,淡笑间如露中窥月,又如恬静中的一乍冷光。
凡见过女孩的人都确信,她长大后容貌定然不输相貌倾国的磷岳公主,又替她惋惜,因她坐在轮椅上。
颂栀对苏祈夜道:“今天黎玥也在,你俩好久没见了吧!”
苏祈夜尴尬地点头。
前阵子就是把她的木轮椅点着了,今日撞上,苏祈夜大窘
见主仆坐罢,颂栀牵起话头。
“暗窟比武在侧崖洞中,今年来的人不少,可怜北顾想看戏的权贵,都被苏涛叫去陪那个老太监了。”
兆卜:“老太监好啊,老太监不会被女人骗。”
兆卜拿颂栀的痛处开涮,还记恨方才颂栀讽刺他的爱船。
两人每逢见面都要舌枪唇战地相互挑衅。
苏祈夜抬起头,瞄了一眼边上的黎玥。
女孩也盯着他,像看不共戴天的仇人。
而师父和兆卜“聊”地正欢……
苏祈夜只得独自承受黎玥的杀气。
颂栀:“上年纪了要学会消停,一会在台下别被年轻人吓得尿了裤子。”
兆卜不屑道:“那年暗窟比武你被揍成猪头,还是我帮你出得气,离开的时候,不知道谁抱着我的腿不愿意撒手,这么快就忘了?”
……
无助的苏祈夜尝试和黎玥道歉。
“那天对不住啊,我也是被人骗了,以后绝对不做那样蠢事,磷岳的诏书你家也收到了吧,以后咱俩还是同窗呢。”
“做你师妹已经够丢人了,去洛塔后你可千万别说认识我。”
黎玥挑起眉,冷言奉劝。
苏祈夜尴尬道:“千错万错都是师哥的错,我说不认识你,怎么名正言顺地给你推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