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怡最擅长的运动就是?马术,她就算是?为了投其所好,也得努力练习啊。在大兴城的最高处,也就是?华彩公司投资的酒楼中,诗怡和几位公主共同?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这也太惊险了。”顾琴拍拍胸口?,“换做是?我?的话,就算有这个能力,也未必敢跳。”诗怡笑了笑,所以她才是?沈茝,独一无二的沈茝。没有任何困难,能将她击倒。诗怡对身边人下令:“等阿茝过去?,这些人自然就不?会闹了。但可别放他们跑了,都?要带回去?盘问清楚。”她知道幕后黑手不?会和他们直接联络,肯定隔着好几个中间人,线索很容易断掉。但没关系,如果查不?出是?谁,那就无差别打击好了,肯定有人愿意提供情报的。他们玩心眼脏的,诗怡能比他们更?脏,真以为资本家是?好人啊(划掉)顾书:“只?怕他们安排的招数,还不?止于?此。”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实事求是?。这里的每一个公主,都?知道嘴上喊着仁义廉耻的权贵们,背地行?事有多下流。顾瑟看向淡定的诗怡,心里就明白了。“十一娘早有安排,是?不?是??”诗怡点头:“也不?能说都?是?我?的安排……我?只?是?起了个头而已。”她说得云里雾里,众人虽好奇,却也不?再追问。地面上,顾书的担忧很快应验。眼看着沈茝轻松突破第一道防线,确定她要走哪条路的人索性不?装了,直接找了一群男人,堵住她前行?的方向。考场就在眼前,她却被困在此处,不?得前进?半步。前方围堵的人数之多,让她的骑马横跳战术不?再奏效。不?说别的,沈茝还得担心,有没有人会在半空强行?拉扯马腿。毕竟,他们明知她的身份,还敢如此行?事,摆明了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他们中的带头人,怒斥她不?守妇道,牝鸡司晨。女人不?好好待在家里相夫教子,跑到外面来做什么?就因为有你们这些女人在,抢了男人的吏员、工人岗位和土地份额,如果女人们都?乖乖待在家里,男人得到的会更?多。有人带头,有人附和,有人拍掌叫好。这群人有备而来,将现场气氛炒得火热,就连围观的路人,都?充当了拦住沈茝的人墙。男人听到这话,自然是?很舒心的。见己方人多势众,也有人跟着说,让女人滚回家去?,抛头露面实在不?像话,坏了老祖宗的规矩。这其中还不?断有“受害者”发言,说什么女人抢了他的工作,抢了他的升迁机会,害他如何如何,得到了现场许多男人的应和共情。他们对她言语抨击,说若她一朝得势,族中的兄弟只?有死路一条。如此心肠歹毒的女子,万万不?可叫她继承爵位,否则有其他女子效仿,他们男人岂不?是?任人宰割了吗?这样的逻辑漏洞百出,但渲染情绪时却很奏效。沈茝很清楚,这些男人未必相信她有多恶毒,但她是?女人——光这一点,就足够让他们团结起来,对她进?行?拼命压制。她们能攻占舆论高地,旁人就能学?着发起冲击。尽管女性崛起,只?是?拿回了部分本该属于?她们的权益,但习惯了享受特权、独占整张桌子的人,怎么可能愿意让别人上桌吃饭。若世上的权力天然就是?均衡的,又哪来“平权”一说?她握紧双拳,权衡着直接冲过去?的利弊。还未等她做出行?动,在她身后,有一名女子走了出来。是?唐晚凝。即使?面对着一边倒的舆论声势,她也丝毫不?惧。她在丰州多年,边境的风沙让她失去?了凝脂般的雪白皮肤,却锻炼出她强健的体魄,坚定不?屈的信念。唐晚凝先是?揭露了沈国公府的阴私,表明沈茝的父母才是?受害者。论继承爵位,没人比她更?名正言顺了!接下来,她再给?他们扣一顶“蔑视皇权”的帽子——尽管他们确实醉翁之意不?在酒,攻击沈茝是?想?内涵太女,但这种事被意会,和被点破之间的差别,可是?截然不?同?的,后者真的会判刑。那带头人当然不?敢认,但唐晚凝岂会给?他狡辩的机会。她一通言语输出,说她们女人天生?更?擅长当官,更?擅长当工人,是?你们男人霸占了这么多年的位置,如今女人抢回来,又何错之有?唐晚凝深得顾瑟真传,又和诗怡学?过不?少吵架技巧。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坚决不?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