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大哥,这画是我画的。”
“……”
轰隆一声天雷砸在了甄晦脑壳上,那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这个月的工钱算什么?穆京宸没给他来上一脚让他去蹲个十天半个月的马步都是他走运。
“今晚有军部的人要来和我说事,吃完饭我先送你回家?”
穆京宸看着前排怏怏开车不敢再吭声的甄晦觉得十分解气,叫这混小子整天说话不过脑子,该治。
“好,”
渝棠想了想又补充道,“着急的话你们先回就是,我可以自己回去。”
“那不行,再忙也得把你送到家门口我才放心。”
“又不是小孩子了,”
渝棠无奈道,“每次和穆先生出去都吃得太饱,又没机会走动,回到家里只能坐着或者躺着,胀得难受。我自己溜回家刚好可以消化消化。”
“要不然我还是给你买个带庭院的院子住吧,想遛弯、种花或者养鱼都行。”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
除了那条棠花手链和吃的,渝棠几乎没有收过穆京宸送来的任何礼物,珠宝首饰他尚且觉得无福消受,更何况一套宅院?
“如果你实在想走动走动,晚上我送你到巷口,你自己走一小段路?”
穆京宸思忖了一番,自从他知道渝棠住在那个以穷乱差著名的老街区后就派人去收拾掉了常年盘踞在附近的恶乞和混子,让渝棠自己走一走倒也没什么问题。
有时也并非是他矫情觉得这条渝棠走了好几年的路不安全,而是随着他和渝棠的关系愈发密切,渝棠也逐渐暴露在了那些原本盯着他的、甚至盯着穆老将军的虎视眈眈的目光之下,防人之心不可不无。
“好。”
渝棠微微弯着眼笑了起来,穆京宸心情大好,晚上又是卡萨塔又是潘芙蕾的又给渝棠点了满满一大桌甜品,喂得渝棠捂着肚子软绵绵地说出“吃不下了”才肯罢休。
“不再尝尝这个蛋糕?”
穆京宸眼里含笑,小叉子叉了一小块咖啡褐色的海绵蛋糕递到渝棠嘴边,可可和杏仁的香味被乳清干酪混合烘烤,浓郁的奶甜味像是丝滑的小雨稀稀落落地淋下。
“……吃。”
渝棠揉了揉小肚子,像是被投喂小鱼干的猫咪一样啊呜一口含住了穆京宸递来的叉子,穆京宸耐心地等他吃完一口,不紧不慢地又喂来下一口。
这让渝棠很难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因为自己说要散步所以故意把他喂得特别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