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脸畔传来急速的风声,大皇子的心脏也随之欺负,他在心里想,若是早知道会落得这样下场,他肯定不会挑衅司玉。脑海中司玉拿着箭射向他的场景不断地徘徊,最后的那一刻定格在脑海中的画面是司玉嘴角微微上扬的画面。可是,为什么他没死呢?大皇子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司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声音轻启:“原来权国的大皇子竟然也是如此胆小如鼠之人。”他根本就来不及想司玉话语中的挑衅,全部的心思都被司玉如破碎的月光般清冷的声音所吸引。他想,还能听到这么美妙的声音,真是太好了。南清面色轻松地笑着说:“司玉箭术高超,没想到这次竟与大皇子一见如故,开起了这样的玩笑,孤还真是羡慕。”这件事情就这样被南清三言两语定性了,丞相就算再不甘也无可奈何,他更好奇的是为什么权国的大皇子不追究。到了夜里,南清来到玉清宫见到司玉说的忍辱负重琴师(6)◎你不会让丞相死,我却非要他死不可。◎虽然南清长了一张会解释的嘴,但是司玉自己一个人也完全能发挥出虐恋情深的剧本。司玉要坚持自己的人设!南清坐到司玉旁边,一点没有在外人面前展示出来的帝王威严:“这个丞相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送程菲儿进宫也是别有目的。现在孤已经完全掌握了丞相谋反的证据,待到时机一到,孤就可以下令捉拿丞相了。那个时候,孤和你的关系就再也不用隐瞒了。”司玉看着南清的眼神中透出几分复杂,他微微垂下眸子,不再去看旁边面色中带着些向往的南清,淡淡地说:“那是贵妃的父亲,你舍得吗?”他们之间贵妃这样好用的工具人呢!只要他坚信南清和贵妃有私情,那就没人能动摇!南清拉住司玉的手,歪着头,从下往上看着司玉,眼中的笑意都快荡漾出来:“阿玉你吃醋了?”司玉想撇开南清的手,这个世界的南清明明是个帝王,在别人面前也有着帝王的威严,为何偏偏在他面前就和前面几个世界一样,眼神湿漉漉地像极了一只乖巧的小兔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撸一撸。南清看着司玉不自在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他就知道,司玉肯定也是喜欢他的,只是一直因为贵妃的事情对他有隔阂。如果他们之间的误会解清了,司玉肯定会更喜欢他的。“贵妃其实是个男人。”南清淡淡地说出了这样一个惊天巨雷的事情。就连司玉也震惊地瞪圆了眼睛,在原主的记忆里面,程菲儿可一直都是一个美艳的女人,这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个男人?不过。“男人?是男人才更危险啊,你的喜好不就是如此吗?”司玉推开南清越凑越近的脸畔,低声说道。南清就差对天发誓了,连“孤”都没有自称:“我不喜欢男人,更不喜欢程斐,我和她只是合作关系,我只喜欢你!”南清见司玉表情有些缓和,再接再厉继续说着:“说起来可能有点俗,我在遇见你之前根本没想过有一天会这样地爱一个人。当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和我就应该在一起,我们是天生一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认真,逐渐深情。司玉抬起头看向南清,一向淡漠的眼中似乎有些水润,声音也不似往日清冷:“真的?”“孤从不说假话。”南清脸上不负笑意,像是在说珍贵的誓言一般。司玉看着眼前认真的帝王,忽然有一种想要抱住他的冲动。当然,他也这样做了。司玉的手覆在南清的肩膀上,精致的下巴搁在南清的肩上,他的表情麻木,眼泪却一颗一颗地落在了南清的肩上。他想,南清可能是真的喜欢他的,但是他们的身份注定他们不能在一起。现在这个时候,他也可以放肆一把,反正所有的事情都快要结束了。自从他做了决定后,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如果有来生,愿他们不做世仇。他们也可以像平常人家一样,洗衣做饭,耕田织布,做一对普通的小夫夫。南清感受到肩膀上的湿润,扶着司玉的肩膀,看到司玉红润的眼角,心疼极了:“怎么了?别哭!是我做错什么了吗?”却没想到司玉直接把南清推到了床上,俯身就亲到了南清的嘴上。迷迷糊糊间,南清想着自己好像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没有说出来。但很快就又陷入到了司玉的强猛攻势当中,完全想不起自己到底还有什么没有说出来。司玉感受着身下人越来越软的身体,眼角的泪水越来越多了。他想就算是死,他也要让这人永远地记住他,再也忘不了他。他的眼神越来越凶狠,导致南清越来越受不住了。最后叫水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迷蒙的状态,洗漱都是司玉帮忙的,偶尔碰到伤口的时候,南清还会哼哼出声表示不满。这是司玉第一次体会这样的感觉,在之前的世界里面,无论之前战况如何激烈,都是小莲子早起收拾的。这个世界的小莲子许是金尊玉贵的帝王,肌肤都比之前的世界娇贵,现在布满了印子,看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咳,可是现在南清坐在浴桶里面,浑身上下每个地方都有红印,人也是不清醒的。现在只能隔着木桶,靠在他的身上。只要他一离开,南清就像是受到什么委屈一般。他又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小莲子这样的场景,就只能自己动手了。可是这样难免又会碰上某些地方,让他的心开始痒痒。这个世界的小莲子反差太大,总是让他忍不住心软。刚刚南清全盘托出的时候,他都快要说服自己和南清就这样在一起了。但是想起原主身上上百条族人的性命,他就无法释怀。第二天整个宫中都知道陛下和司公子这次是真的在一起了,就连贵妃身边的二等丫环在面对贵妃的时候,表情都有些不自然。程斐对着镜子描自己眉毛,声音有些妖娆:“有什么事情快说,不要总是吞吞吐吐的,一点大气都没有。”丫鬟语气压低:“娘娘,昨夜陛下是在玉清宫那位宫里住的。”程斐描眉的手一顿:“陛下不是早就在那里住过吗?这有什么值得说的?”他虽然这样说着,但是看这丫环的态度,心里面早就有了更深的猜测。“可是昨天夜里陛下叫水了,日上三竿了,司公子还未起。”石黛清脆地断裂声响起,丫鬟抬起头就看见了程斐面上阴翳的表情,连忙跪下说:“娘娘息怒,您才是陛下明媒正娶来的贵妃。那个司玉只是一个没名没分的男宠,就算再得宠也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不足为惧啊!”程斐抬起这宫女的下巴,一向以楚楚可怜的模样示人的他,此时脸上的狠厉是宫人们从未见过的:“要是再让我从你嘴里听见司玉的坏话,小心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