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时候怪事又生了。
大概是晚上九点左右——郑宝仁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个时间是医院规定会客时间结束的时候。可是那个女人的房间却进去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然后架著女人出屋。十分钟后又架著她回来。
郑宝仁这次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头了——
人不对!
从上午到晚上那名男子来之前的那段时间躺在床上的根本不是自己观察了三个月的那名女人!刚刚被男人架回来的那名女子才是!
虽然体形相似可是自己三个月的观察是不会错误的!
郑宝仁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再次看向那名女子的时候郑宝仁心里忽然一阵慌乱然后狠狠拉上了窗帘。
后来的一星期郑宝仁再也没有接近过那扇窗户陈护士虽然对他这种反常行为感到怪异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一星期后等到郑宝仁终于鼓起勇气看向那个房间的时候他惊异的现:没有人了?
空空如也的雪白病床上再也没有了那名女子的身影。
三种可能:
一、出院了。
二、她转移病房了。
三、她……
“死了”两个字不断盘旋在郑宝仁脑海他感到自己心里那扇黑色的窗开始蠢蠢欲动那个黑色的梦魇即将把自己吞没——从此他再也没有靠近过那扇窗子即使透过它洒进来的是温暖的金色阳光。
◇◇◇
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过医院里的生活除了有种被监禁般的不自由之外倒也没有什么。有人洗衣有人送饭住院费警察局给报销日子过的挺舒服除了每天要见那些该死的员警以外。
“郑宝仁你还是没有什么话对我们讲么?”
今天来的是一名和自己差不多岁数的男子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不过从旁边其他员警对他的态度来看对方年纪虽轻只怕地位颇高。
郑宝仁观察著男人习惯性的保持沉默同时视线飘向了墙边的鱼缸。
“对我们长官你放尊重一点!说话直视对方的眼睛是基本尊重!”
马上有小卒怒气冲冲这种行为再度证明了自己对面男子的地位不过……自己好像不是第一次见他按理说应该是第一次见啊……
想著自己的心事郑宝仁慎重的对上了对面男子的眼睛仔细的看著对方的轮廓比照自己脑中的记忆。
“怎么?这样看著我……我们在哪里见过面么?”
对面的男子微微一笑然后转过身去从手下手里拿过一迭资料。就这一瞬间郑宝仁忽然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名男子了!
“你是那天在病房带那个女人出去的——”郑宝仁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男子虽然一脸平静不过对方的眼底却一下燃起了腾腾的火焰。
杀气!郑宝仁在一瞬间感到了男子对著自己放出的敌意!
不过男子随即笑了“是么?不过我是第一次来这家医院。你有没有见过我并不重要我们想知道的是你那天、那个夜里、在那个后山究竟见到了什么?”
男子看向自己的眼睛沉静冰冷就像一条盯住青蛙的眼镜蛇。
郑宝仁再度缄默了。
“我……我说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相信么?”忽然郑宝仁开口了。
相较于男子身后、他的下属对于自己居然敢开口惊讶的跳了一跳的青涩举动男子的反应异常平淡。
“你说说看我可能会信能错认素不相识的我这种人脑子里的记忆……我要听一听才好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