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很想虐待那女人,但他还没笨得在主子尚未离开前就下手,他会等主子离开,再好好整治她的!
“她先前不是个尚衣女?”茶夙潭微讶的问。
“不……不是,那是顶替被您驱离的茉香的工作,她其实是个干粗活、低下的浣衣女。”他语气故意带着贬意。
“是谁告诉你,她回来后仍是个浣衣女的?”茶夙潭淡声问,不见喜怒。
“是那丫头自己说的,她说已卖身茶家,将终生为仆,自己主动来向我讨回原来的工作。”其实他乍听她要在茶家当一辈子的奴,也是吓一跳,不过这样更好,日后他更可以尽情的欺凌她,也不怕她逃走了。
“而你就应承了?”茶夙潭音调稍扬。
这是那寡妇自己要求的工作,有什么不对吗?“人要物尽其用,毕竟她对洗衣这件事驾轻就熟,而且是她自己向我讨回,所以——”
“所以你没来请示过我就自行做了主?”
素三脸色倏黑。“我想说这是小事,往常这种事都是由总管决定就可以——”
“她的主子是我不是你,是谁给了你权限决定她的事?”茶夙潭面色沉下,语气冷不防转为凌厉。
“啊?”素三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
“你自作主张的胆子不小!”
“主子饶命啊!”咚的一声,他冷汗直流的跪下,这一跪,屁股上的伤口立即崩裂,裤子没一会全染红了。但他不敢哀叫出声,头叩在地上拼命颤抖。
可是抖了好半天却没听到上头再有声音下来,他胆颤的仰头望去,见主子竟是一脸平静无波的阖目在养神,好似方才没发作过,他一阵愕然,不禁松了口气,一会果然听见主子懒懒的吩咐,“下去吧!”
素三几乎要感恩得痛哭流涕了,蒙大赦后,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奋力由地上狼狈爬起。他这颗屁股怕是又烂了,他得赶紧回去上药抢救才行。
艰难的走至门口,忽又听闻主子缓缓的发话,“出去后自己到柴房领罚,这次就杖责二十。”
他当场腿一软,一屁股跌到地上,原本裂烂的屁股更加血肉模糊了。
茶夙潭在别院仅待了三天就接到身在京城的老父重病急召的消息。
而该操办少主回京事宜的索三,因为被以施刑,下半身几乎瘫了,只好由如意暂代职务指挥打理。
如意见余系芍回来后气色仍显苍白,没要她跟着忙,而她浣衣女的工作也莫名其妙的教人顶了去,她一时无事,只好在自己的小屋里打扫起来。
她正认真的在擦拭积了灰的窗子,忽然讶异的看见小玉气喘吁吁的跑进屋。
“什么事跑这么急?”她皱着眉抽出自己的手缉帮着对方拭汗。
小玉哪有心思管自己流了多少汗水,十万火急的扯下她的手绢,急道:“余姐姐,你怎么还待在房里?”
余系芍一愣,“今日没活儿,不待在房里要去哪?”
“你不知道吗?”小玉没头没脑的急问。
“不知道什么?”
“哎呀,怎会这样?”她急得跳脚,“快,少主还等着,连脾气都发了!”她拉着她就走。
“等等,少主不是要回京了,他等我做什么?”余系芍抽回自己的手。
“就是要走了不见你才发脾气的!”没时间耽搁了,小玉索性推着一头雾水的她往前跑。
“这是怎么回事?他走他的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发脾气?”她做错什么吗?
“少主不是有耐性的人,等你等久了,自然火气就上来了。”小玉一路将她推到别院大门口。
余系芍见着门外停下数辆马车,四周站满送行的别院奴仆,就连重伤的素三也教人扛来。
她一出现,众人立即she出羡妒的目光,素三更是一脸恨然的瞪着她,让她丈二金刚完全摸不着头绪。
“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的行李都帮你放上车了,快去吧!”如意快步走向她,急着催促。
“我的行李?”她越来越胡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