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溪筠还没能即刻清醒,“黎秘书?”
黎惠好解释,“欧总接到您电话,直接从公司赶过来的。”
褚溪筠这下想起来了,自己这是打针打得晕过去了。
小脸禁不住一红,她用毛巾擦汗的同时,汗颜的缩了缩肩,“黎秘书,你也看见了?”
黎惠好笑了,“我以前很怕蜘蛛,一见到蜘蛛就吓得走不动道,有一次放学半路远远看到好像路边有,我吓得连走近确认都不敢,转身就跑,非得等后面来人了,才跟着人走过去。”
“黎秘书你竟然怕蜘蛛?”
黎惠好从她手里接过毛巾,“每个人都有怕的东西啊,高中的时候,班里有好几个害怕打针的,比褚小姐你还严重。”
褚溪筠慢慢放松,“黎秘书,听你说话真的好舒服。”
黎惠好轻轻笑了笑,“欧总不放心你手上的伤,去问医生了,一会就回来。”
话音未落,欧博凯就回来了,褚溪筠不好意思的赶紧躺下,拉过床单盖住头,没脸见他。
欧博凯只想笑,黎惠好朝他做了个自己先出去的手势,欧博凯点头,示意她可以先回去。
黎惠好将车钥匙交给他,弯腰拎包,轻手轻脚的出了病房。
欧博凯走到床边,坐下,等被子里的人一直闷了好一会都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时,他好笑的将她盖身上的被单扯下,没好气地道,“出息?”
褚溪筠红着一张脸,“人家就是害怕打针啊,我也不想让你看见!你肯定在心里笑死我了!”
欧博凯抬手在她额头敲了一下,“我哪里笑你了?”
“心里!”
欧博凯简直哭笑不得,“害怕打针就害怕打针,你强撑什么?”
褚溪筠小嘴一瘪,从枕头上起身,半跪在床边扑进他怀里,手抱着他的腰,“反正你不能笑!”
“我笑你做什么。”他没拒绝她的亲密,任她抱着,也不像前几次那样的双手无处安放,他拿起她受伤包扎的那只手,嘱咐道,“医生说这几天不要碰水。”
褚溪筠趴在他胸口,觉得丢脸不丢脸的已经不重要了,他的体温太吸引人,她只想一直抱着,于是听话的一直点头。
“这么晚,还能回学校吗?”
他的原意是问她学校是不是有宵禁,毕竟已经是凌晨了。
褚溪筠脸却红了,脑子里这样那样不可描述的画面都闪了一遍,但是这个医院离学校不过也就是一条街的距离,开车十分钟不够就能到,她是因伤晚归,舍管阿姨也不至于不让她进去。
于是最终,理智战胜魔念,褚溪筠还是没能提出去他家的邪恶念头,乖巧的点头说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