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两人都沉默。
彼此的深邃如潭的眼睛里,到底藏了什么,无人能猜透。
不管是谢厅南,还是谭定松,甚至散漫不羁的邢如飞,在提到“婚姻”二字的时候,都会无奈的缄了口。
身在他们的阶层,各有各的使命。
婚姻和爱情,完全两码事。
谈爱情太奢侈,婚姻却现实而功利。
而且,牵扯了太多利害关系,都不是自己做得了主的事。
“这南城姑娘挺有京北大妞的豪气。”谭定松语气淡淡:“为了给你们打掩护,把温安安泼了。”
谢厅南露出了一丝意外。
脸上很快没一丝情绪,只冷冷的吐出了个字:“该泼。”
那晚的林茵,最终是被陆世勋带走的。
谭定松礼貌的语气里,藏着疏离:“陆少,人你带走照顾好了,这边也有休息区。来日再聚。”
陆世勋唇角抽了抽。
他真正见识了这帮高门小圈子的排斥与难融。
他们不缺地位,拥有权势,能力各有千秋。
所以,他们从小便有不计其数的选择权,从来不担心成为被选择一方。
这种从小到大养成的极端自信,让他们很难有接纳别人的海纳百川的心。
就像林茵,为了一个一见钟情的冲动,干巴巴的等到了下半夜。
而那个叫谭定松的男人,被索要电话号码的时候,是轻描淡写的冷漠:
“林小姐,今后,应该没必要联系。”
无关对错,只有阶层难越。
陆世勋淡声说“好”,眼睛望向了谢厅南的方向。
“我在南城最疼的两个妹妹,就是晚晚和林茵。姑娘再好,也怕遇见权势滔天的文化榴芒。
大家都是聪明人,那就好自为之,别干不聪明的事。”
“希望你也足够聪明,”谢厅南双手插兜,悠闲不羁:“陆大少,都成年人了,没有谁强迫谁。”
陆世勋轻哼一声,搀扶着半睡半醒半醉的林茵,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
谢家三小姐囡囡,在次日入住了京大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