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提亲的前一天,蔷薇却被微服私访的皇帝相中,那皇帝不爱花娘,偏偏钟爱蔷薇露,得知蔷薇露是蔷薇姑娘所酿,当即表明身份,将人收入后宫,纳了侧妃。”“至此,两人天各一方,连声道别都来不及说,他还真给我下了药…花船已穿过一座桥洞,绿波一圈圈在水面荡开,乱了满河倒映的灯火,星子般耀人眼。月色水波如薄纱,染透那双狭长凤眼,在帝赢瞳底流转萦绕。他长指把玩着酒盏,目不转睛盯着眼前人,声音带着蚀骨的柔情:“乖,过来亲一个,听话。”知道抗拒只会更加激怒男人,江玉陨认命般坐了过去,依在他身侧,抱住他强劲有力的臂膀,凑近他脸庞,轻轻落下一个吻。“真乖!”帝赢不动声色,履行承诺,喂了他一杯酒。香甜的桃花酿漫入口腔,一点酒汁蹭到唇瓣,江玉陨探出一点猩红的舌尖,很自然地舔舐过去。帝赢撩起眼皮看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长指点在另一边脸颊。江玉陨浑然不知,自己的眼尾眉梢,已被酒气熏出薄红,粘着酒意的唇微启,亲男人一口,又伸长脖子去讨一口酒。黏湿温热的触感,带着少年特有的体香,以及酒香,香气肆溢。帝赢垂着眉眼,逗猫儿似的,一杯一杯地喂他。而男人的脸颊,脖颈,耳垂,喉结,甚至锁骨,皆是少年残留的唇温。帝赢竭力隐忍着,眼尾的弧度带着几分凉薄,像早春时节的寒湖水,深不可测,瞳底锐意和危险像是要溢出来!很快,江玉陨满脸绯红,还乖乖地喝着他送来的酒。喝到一半,他才傻乎乎的意识到什么,偏头问:“你为啥不喝?““本王这不是怕你不够喝吗?上次,你一人可是喝了六坛二十余年的桃花酿!本王这次,就带了两坛,待会儿没让你尽兴,你且不是要生气?“带着野性的墨色瞳孔收缩,帝赢捏着怀里像是年糕一样软趴趴的少年,一本正经道。“我上次喝了六坛?”江玉陨显然不信,明亮的眸子望着他:“真的吗?“帝赢伸出胳膊,温度炽热的手臂挽住他纤长的脖颈,眷恋般蹭了一下又一下,“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接触到男人的体温,江玉陨眨了眨眼,空气变得有点儿燥热,细白的手指抵住男人胸口,想将人推开,却不想,触及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就有些挪不开了。空气里飘散着桃花酿的香气,河水的潮湿,还有桌子炉火的热气,莫名旖旎起来。江玉陨平静的狐狸眼泛起红晕,又泛起了涟漪,他扯了扯衣襟,“怎么这么热?”“是为夫粗心大意了。“帝赢喉结滑动,伸手替他解衣衫,“脱掉外衫就不热了。”玄色披风被解开,紧接着是纱绸暗绣云纹的外衫,缀珠金丝錾花襦子……最后,只剩一件绯红纹漳缎面长衫,包裹甘草白绸里衣,薄薄的一层。可江玉陨还是热,后背已溢出一层薄薄碎汗,且莫名口干舌燥。见杯一盏空了,帝赢很贴心地给他倒酒:“是不是还想喝?““嗯~“江玉陨语气明显带着压抑,有点儿懵,但忍不住渴,猫儿似的舔了下杯口:“再喝一杯吧~”帝赢眉梢狠狠往下压了压,舌尖抵着齿列,似是蓄势待发的猛兽,极力装着不动声色:“没事,喝醉了为夫抱你回去。”许是醉酒,许是燥热难安,江玉陨身子发软,呼吸微急,发出轻轻的气息:“好哇,你也喝一杯?“帝赢看着他,眸色温和,像是又带了点儿野兽的凶光,唇角微微翘起,“你确定,要让为夫也喝一杯?”江玉陨脑子热乎乎的,举起杯盏抵到他唇齿,“这个酒,是不是有问题?你为啥不敢喝?”话未落音,就被男人牵着手腕,猛地带近,一杯薄酒尽数入喉。饮完,他深吸一口气,抹了抹嘴,“你还认为,这酒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