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亲自提进来一只巨大的浴桶,又徒手拧来两只水桶,往浴桶里面注入热水。待到水位合适,又试了试水温,感觉合适,才将江玉陨抱起,放在浴桶里的小木凳上坐好。江玉陨身子骨弱得很,被他抱进水里时,正闭着眼打瞌睡,瞬间被温暖的水液包裹,吓得他小脑袋一点,受惊后,狐狸耳朵倏地炸出。帝赢无奈,又忍不住好笑,将他身上薄薄的亵衣解下,亵裤也不放过,“狐狸尾巴也露出来,为夫给你洗洗。”江玉陨瞬间脸红心跳,尾椎骨一麻,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不自觉跳了出来!“真乖!”帝赢满意的表扬了一句,抓住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狠狠搓了几把,才扯掉雪白绸子织的亵裤。那白嫩如玉的小腿倏地袒露,颗颗圆润的脚趾粉粉嫩嫩,宛如小贝壳,被热水弄得湿漉漉的,格外诱人。他忍不住抓住那玉样的脚踝,往他脚背上前咬一口,眸光上移,喉结明显地上下滚动着,毫不吝啬的赞扬道:“我的陨儿,你真美……”江玉陨肌肤如玉一般润白,尤其是久不见天日的脚背,又嫩又滑,稍微用点力,便会掐出红印子,更别说这样一咬。不禁又羞又恼,抱住自己想抽回脚,眼眶都跟着红了,耳尖更是红得能滴出血来。明明软的不成样子,却又要虚张声势地怒喝:“帝赢,你他妈的,要洗澡…就好好洗……”帝赢视线愈发深沉,毛巾仔细地滑过他小腿、膝盖,大腿后侧肌肤,又埋下了头……无情道被破之前,在他眼里,再好的皮囊,不过都是一具血肉之躯。甚至江玉陨在他眼底,也不过是个能驱使他欲望的炉鼎罢了。如今无情道一破,他才发现,这具身子,如此美妙诱人,真正的秀色可餐,人间尤物。直到桶里的人发泄出来,帝赢才强制收敛心神,轻轻打湿他的长发,狐狸耳朵,随后是锁骨,肩头。白皙的胸口上,晶莹剔透的水珠滑落,流经微微的突起,帝赢眸光晦暗,擦洗的动作顿了顿,终于忍不住了,“陨儿,刚刚为夫帮了你,你也帮帮为夫,好不好?”江玉陨深知,他能询问自己的意见,已经是最大的忍耐,若是不同意,他恐怕又得来强的了。只能别过脸,有些微微气恼:“我若说不愿意,你就能忍住,不碰我吗?”想不到他会这般回答,帝赢微微一愣,而后握住毛巾站起身,露出被撑高的衣前襟,“不是我不能忍,是他不能忍啊……”江玉陨:“……”江玉陨:“帝赢,你他妈唔……”……就这样,五天过去了。江玉陨身上的伤逐渐好转,但仍是被帝赢折腾得无法下床。这天早上,昏睡中的他,嘴里还发着断断续续无意识的嘤咛,帝赢便来到软榻边,看着他情迷意乱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他轻轻将人抱起,穿好衣物后,朝着屋子外面走去。外面是个不大的院子。院落几颗桃树高高地伸展着枝叶,桃花正灼灼,在风中摇曳着。微风吹过,桃花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心旷神怡。桃树下摆放着石凳和石桌,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些茶具和点心,看上去闲适又惬意。帝赢轻手轻脚的将江玉陨放在石凳上,轻轻啄了一口他的额头,才推着他的肩膀,将人叫醒:“陨儿,醒醒,快醒醒。”江玉陨悠悠睁开眼睛,嗅到一股桃花的香气,不由得一愣。继而看向四周,有些迷惑的问:“干嘛?”帝赢拿起桌子上的点心,亲自投喂他:“要吃吗?刚做的桃花酥。”江玉陨微微偏头,便看见了满院的桃花。桃花纷然而下,帝赢霜雪般的白发间,顶落了几片粉瓣,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花瓣飘飘而落,宛若桃花仙子。景是好景,人也是美人,可惜……江玉陨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帝赢时常挂念的名字——小桃花。没料到,这狗渣男心底想着别人,还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花言巧语,让自己成为别人的替身!桃花纷然而下,几瓣刚好路过艳跌之色少年的脸,恰恰好落在他长睫处。视野被花瓣遮住,江玉陨不适的眨了眨眼,小声嘀咕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想那个什么小桃花了!”石桌凉,可本王是热的此言一出,男人面色微沉,放下桃花酥,拿起蓄满热茶的陶瓷杯吹了吹,浅抿一口,一张俊颜绷地像冷面煞神,周身凌人气场压地人喘不过气。短暂的沉默,又有桃花瓣跌落,江玉陨尚未看清眼前事物,衣领便被大力攥住。石桌上茶壶倾倒,热水洒地,直淌而下。少年三千青丝铺满了桌面,对上男人阴晴不定的脸,他朱唇微微颤抖:“帝赢,你,你想干嘛?”“你说我想干嘛?”帝赢双眸亮的可怕,比桃花还要灼灼,长身压来,眼底意味,再明显不过。不愿被他触碰的态度十分绝然,深深的抗拒无法藏在心底,跃然脸上。江玉陨红了眼眶,委屈极了:“帝赢,你说过,不会再欺负我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此情此景,我并未想他,想的全是你!“纵使将少年压在身下,纵使吃干抹净,帝赢仍觉不够。江玉陨似乎缓了一下呼吸,从一种窒息感中挣扎出来,慢慢伸出手,用力抠住桌沿,企图放松身体,让自己冷静,“好,你没想他,但你能不能放开我?石桌好凉……”他垂着眼睫,眼眶下洇了一层淡淡的青霜,全是夜里没休息好,帝赢折腾出来的,映着大病初愈苍白的脸色,瞧着有些憔悴,像朵弱不可摧的小白花。"石桌是凉,可本王是热的。说了半天,你还是不相信本王,不是吗?"看着他伸出的手,帝赢将自己的大手贴了上去。江玉陨的手又白又嫩又小,对比帝赢颀长骨感的手,起码小了两圈。手指的触感微凉滑软,在粗粝茧子的磨蹭下,带起一阵酥痒感。帝赢莫名就生了一种怜惜的意味,与他十指紧扣,浑身发潮,桃花的香气萦绕鼻尖,气氛一瞬间,暧昧到了极致。“我没有……”江玉陨反驳反抗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就被男人猛地一扯,带到了桃树下铺满香的桃花瓣里!伴随着身体压碎桃花的声音,江玉陨“啊啊”地尖叫出声,铺天盖地的青丝垂落,桃花瓣四散,一瓣粉粉嫩嫩的桃色刚好飘落在唇瓣,眼前晃过一抹线条明晰的下颌,吻便落到了自己唇边。江玉陨缩着身子,像是一只受惊的炸毛小猫,惊恐地望着帝赢,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抗拒声:“呜呜…不呜……”帝赢心之所动,情不自禁用力,含住那双红润而甜腻的唇,呼吸声渐乱,似啃似咬的吮,舌尖抵着那瓣桃花,强行闯入江玉陨口腔,疯狂掠夺,直到他大脑发晕,无法呼吸。耳畔响起带着重重气息的笑,比起先前喑哑,也更加沉磁,短暂的让他放松后,吻再次落了下来:"现在,你相信本王,对你是一片真心的了吧?"江玉陨举着一对被男人禁锢的玉手,被迫压在满地落花间,一时不知道该反驳还是承认。他也说不清,帝赢现在,到底是爱自己,还是恨自己。说他爱吧,他又在那方面,对自己像是用刑一样,而且,一夜不止一次。说他不爱吧,他表现出来的占有欲又太强,甚至醋意,都让人感觉到害怕!思绪被男人突然加深的吻,搅的乱糟糟的,根本无法做出过多的思考。男人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滚烫炙热的气息又低又热,吻过之后,又狠狠碾过他的唇,“陨儿,你这是什么眼神,还不相信本王的真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