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抬腿朝门外走。谁知,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刚到门口,一支长枪猛地横在他脸前,稳稳挡住了他要出去的路!江玉陨脸色一白,偏头看向那护卫,拳头死死捏紧,咬牙切齿的酝酿了一阵,终于爆发:“你他妈是哑巴吗?!小爷我要去找酒!!!”他这一吼,却见护卫挖了挖耳朵,从里面取出一对塞子,神情淡漠道:“江公子,你说甚?”江玉陨:“……”江玉陨:“我说卧槽你大爷,你他妈塞这么大两坨屎在耳朵里,搞鸡毛啊?!”护卫冷漠抱拳:“抱歉,江公子,王爷交待过,务必让属下与你保持距离,尽量避免与你多言。否则,下场会和左护卫钩玄一样。”江玉陨:“……”该死的帝赢,简直太过分了!如此想着,离开帝赢的决心,更加强烈!江玉陨忍气吞声,笑眯眯道:“这个不是不可以,但我现在想喝酒,你去给我弄点酒来。然后,你可以继续演你的尸体,如何?”护卫冷漠的神情,出现一丝裂隙。甚至,连眼神都有些古怪。半晌,终是点头:“是。”马背舒服,还是本王的腿上舒服?不一会儿,几坛窖封坛摆上桌上。护卫朝江玉陨解说道:“江公子,这是二十余年的桃花酿,主要是选择清明时节的桃瓣,放入清酒中,桃花极苦,因此又加了大量的蔗糖与醪糟精酿而成。存放十年已是极品,这几坛已存放二十余年,可谓是极品中的佳酿!江公子有口福了。”“是吗?原来古代人,真的会用桃花酿酒?”江玉陨猫咪似的,眨巴着狐狸眼,抱起酒坛贴到耳根,晃了晃,又抱到身前,缓缓扯掉封布。刹那间,桃花的清香与酒香肆溢,沁人心脾。一下子熏红江玉陨的脸。攻中好道文笔四甚至头顶的狐狸耳朵都炸了出来,三千青丝未扎未束,映得俏脸秀丽,如雪纸泼墨,眉眼似画,神态间有种与生俱来的矜贵。尤其是那两瓣朱色的唇,粘了亮湿酒渍后,看上去很香,很糯,很好吃。有那么一瞬间,护卫脑海内忽的窜出来一个想法:若是能咬上一口,不知是何总滋味……赶紧打住!他可是摄政王的男人!传闻左护卫钩玄与他有染,故而被摄政王发配去了蛮荒剿匪。蛮荒沙匪极其凶残,当地气候又极其恶劣,中原人去了,根本受不了,哪还有力气剿匪?分明就是去送死!钩玄追随摄政王多年,出生入死,肝胆相照,尚被派去送死…像我这样的小士兵,且不是要被千刀万剐乱箭穿心?护卫迅速将不该有的心思,扼杀在摇篮里,慌忙退至墙角,将软塞朝耳朵洞一塞,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当站岗狗。江玉陨从天明喝到入夜,凉风拂过门庭,将最后一波迎寒开放的红梅花影打乱,扶上桌边人散乱的发。桌上横七竖八歪着几个酒坛,他趴在一旁,大袖衣摆垂落,面色酡红,手里还攥着一只酒坛,眼皮醉的有些睁不开。“怎么喝成这样?”帝赢回来时,看见这一幕,阔步上前,猛地将人揽入怀中,低哑又沉厚的声音听得江玉陨心头一滞,像一只羽毛轻轻挠过心脏。他喉结滚了滚,打量他的神情全是迷茫,脸颊凑近他,朱唇就浮在他的面颊上,隔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慢慢游离:“你是帝赢?”“这是喝了多少?连为夫都不认识了?”帝赢指腹碾过他唇上的莹润香甜,鼻尖飘过一丝桃花酿的清香,有些微失控。掐他腰的大手愈发用力,炙热的吐息拂过他耳廓,与酒香缠绵,气氛顿时变得无比暧昧。江玉陨脸颊绯红,深吸一口气,道:“什么为夫?你根本不爱我!“那充满埋怨的语气,好像受了什么惊天大委屈,故而借酒壮胆,要全部发泄个够。“本王怎么就不爱你了?”帝赢扶在他纤腰上的大手用力,一个炙热缱绻的吻随之落下,唇齿厮磨,轻舔慢咬,拿捏着分寸往内入侵。一截脖颈全成了他掌中所有物,任意欺捏。江玉陨醉得像一滩花泥,浑身没劲,根本挣脱不开。渐渐的,男人不在只满足于这绸缪的吻,他的吻越来越炽热,也不在只拘泥于一处,开始吻他的下巴,他的脖颈,他的锁骨…一吻结束,他眼眶微红,深深注视着怀里喘得不成样子的人,“你说,本王怎么就不爱你了?”江玉陨唇瓣往下一撇,莫名嘀咕了一声:"我心情不好,你说你爱我,却都不关心我……"他双手抱着自己,嘴唇红红的泛着水光,腮帮微鼓,看起来跟个小孩子赌气一样。帝赢看着他,斟酌须臾,问:"为何心情不好呢?""我不开心。"微微带着哭腔的声音,听上去委屈极了。帝赢心,好像被猫挠了一下,痒的发慌。耐着性子问:"怎么不开心呢?"江玉陨歪着脑袋,好像思索了几秒,接着,闷闷地来了句:"不好就是不好,你都不关心我,哼!你这个渣男!"如此蛮横不讲理,看来是找不到原因了。帝赢愣了片刻,冲他微微一笑,抬手轻轻摸他头发:"宝贝想要为夫怎么关心你呢,说出来,为夫都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好吗?""真的?"“本王何曾骗过你?”闻言,江玉陨抓着头发,似乎在努力回想,太皇太后交代的事。是要骗帝赢去哪里。可究竟去哪里呢?他脑子里被酒水一过,什么都变得迷迷糊糊,像是蒙了一层浓雾,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片刻之后,他一撇嘴:"我想不起来了,我先睡一觉,肯定就能想起来了……"说着,就要把桌子当作床躺!被帝赢手指轻轻捏着他下颌,扣下,盯着醉眼朦胧的狐狸眼,哄孩子似的:"要睡觉先去洗澡,洗完澡再睡,好不好?"“好吧……”江玉陨乖得不成样子,往帝赢怀里缩了缩:“说不定我洗完澡就想起来了呢?”帝赢又哄孩子似的哄:“嗯,本王的王妃,自然是聪慧过人,定能想起来的。”不一会儿,帝赢便将人除去衣物,抱进了浴桶的热水里。江玉陨歪着脑袋,脸蛋红扑扑的,斜靠在浴桶上,有点儿傻乎乎的任由男人摆弄。帝赢起身去拿毛巾的功夫,他整个人,悄无声息的滑进了水里。他想让自己清醒点,可温热的水并没有给他起任何清醒的作用,反倒让他的思绪越来越乱,乱成麻的线团找不到头绪,自然更想不起明日要骗帝赢去将军山一事。帝赢拿了毛巾回来,只见到水面上一连串汩汩直冒的水泡,以为他睡着,沉在水里了。吓得伸手一捞。谁知,捞起人时,那人却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狐狸眼,眼巴巴地瞥他。帝赢浑身一绷,某处不可言说的枝棱儿起,有些艰涩地咽了咽唾沫:"王妃,为夫能进来吗?"“嗯~”江玉陨迷糊得不行,歪头又靠在浴桶,也没去想他这话其中的另一层意思,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帝赢满是惊喜,心说这妖精喝醉后,还真是好哄啊,跟哄小孩似的。看来以后,得多让他喝点酒。他甚是满意除掉自己衣物,下到浴桶中,将迷迷瞪瞪的江玉陨抱起……熟悉的撕裂感传来,江玉陨酒醒了一半!二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好一阵。看着那双狭长的凤眸,江玉陨心跳如擂鼓,跳的越来越厉害,脑海里总算记起将军山,有种做了坏事良心难安的错觉。终于撑不下去,率先败退,挪开视线,将脸埋在帝赢肌肉线条隆鼓的胸膛,忍着痛低声说:“我最近好烦,明日,你能带我出去散散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