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可惜了。”慕容羽冰接过一支支大小不一的画笔,似乎已经完全习惯了塞巴斯蒂安的存在。
习惯了吗?塞巴斯蒂安眸中闪过一抹类似于残忍的笑意,习惯恶魔可不是什么好事哦……
似乎一场人类与恶魔无形中的决斗从一开始就悄然的开始,战争中,先习惯先被侵入生命的人,注定是输家。
上课铃响,所有执事离开教室,埃尔文一脚都没踏进来,就让人感到一股让人战栗的煞气扑面而来,全身每一根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就是男生都不由得战栗了起来。
慕容羽冰皱了皱眉,该不会是昨天她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所以把人给气到了吧?一大早散发那么阴森的杀气,也不怕把这些贵族子女们给吓到了。
埃尔文的脸色和他散发的杀气成正比,面无表情,邪魅的凤眸寒光乍闪,让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全班除了慕容羽冰一个人还拿着画笔在水里搅着外,几乎全都屏着呼吸,把脸都憋青了都没敢呼吸一下。
“自习。”埃尔文冷冷的扫了课堂一眼,最终目光定格在慕容羽冰身上,丢下俩字就朝慕容羽冰走去,“跟我出来。”
慕容羽冰眯着眼看着埃尔文拽着他的手,一会儿要让塞巴斯蒂安去买消毒水。
两人来到教室外的小花园,埃尔文煞气外泄的狠狠盯着她,“你昨天翘课了。”
“嗯哼。”慕容羽冰点头,只是她有些奇怪,本来她就是单纯的翘课了,为什么没有一个同学觉得奇怪呢?也没见处分公告。
埃尔文眸中一片森森的危险,“去哪儿了?”
慕容羽冰危险的眯起眼看他,“你在质问我?”那语气,冷得毫无感情。
埃尔文眼眸因为慕容羽冰的语气微微睁大,紧紧抓着慕容羽冰双肩的手,青筋隐隐乍现,“告诉我,你昨天去墨卡庄园没有?!”
“你管太多了。”慕容羽冰运上内力推开埃尔文紧紧的仿佛要捏碎她肩膀一样的手,皱了皱眉,“埃尔文先生,请你记住,我们和你们只是合作关系而已,本人和你们没有任何额外关系,你,没有资格质问我,而我,也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她是顾忌他身后的摩尔赫本家,也顾忌这个人的极端性子,但是顾忌不代表忍让,慕容羽冰最讨厌就是这种明明没有被她认可,却还一副他是她的谁,一副她应该对他怎么样,而不该怎么样的人。她的笑,一向都是假多于真的。
或许摩尔赫本家族在昨天之前还可以用一根手指头碾死凤凰会,但是今天,呵……只要墨沙珂舍得用摩尔赫本的一双手来换,或许能把凤凰会扼杀掉。
他们的合作并不单纯,墨沙珂觊觎她凤凰会的枪械改造技术,而她却只是需要借助他的名号来加速发展,说起来其实两方都没有什么诚意,摩尔赫本家族不会真正的帮助凤凰会成长,毕竟没有哪个傻子会培养一个成长速度惊人的对手?而她慕容羽冰同样不会给他们真正的枪械改造技术,她也不是傻子。
所以慕容羽冰没有真的指望摩尔赫本给的机会,要不然昨天她也不会介入墨卡庄园的事,一个白天黑夜交换,凤凰会有了一个质的飞跃,这样的收获,对于慕容羽冰来说那些对于她不放在心上的人,死多少个都没关系。
所以看到埃尔文那一副重要的人出了什么意外,他很恼火的模样对于慕容羽冰来说,根本不痛不痒。慕容羽冰从来都是一个奸商,冷血无情的除了自己认可的人以外谁都可以坑的奸商,即使上一秒你和她是把酒赏月的人,下一秒都可能成为她的手下亡魂。
“慕容羽冰!”埃尔文暴怒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一道狠厉的破风声传来,慕容羽冰微微侧身就躲过了埃尔文伸过来想要抓住她肩膀的手。
眉头皱了皱,慕容羽冰动了动肩膀,疼,肯定青了。
“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慕容羽冰再一次躲开埃尔文的靠近。她和塞巴斯蒂安进了墨卡庄园,见到的人不少,单单是守在两边的警卫都有几十个,但是那又如何?监控记录被她清洗掉了,单凭那些人的话就想定她的罪?门都没有。
“你……”
“埃尔文先生,请问你想对我主人做什么?”一眨眼间,本来还不见踪影的塞巴斯蒂安突然出现在慕容羽冰面前,挡住有些发疯似的埃尔文。
“米勒!”埃尔文瞪着塞巴斯蒂安,眸中闪过血光,“你昨天和羽冰去了墨卡庄园了?”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埃尔文先生。”塞巴斯蒂安面不改色的道。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米勒。卡斯基。”埃尔文冷冷的笑了。
“谢谢您的夸奖。”塞巴斯蒂安右手抚上左胸,微微弯腰,淡然恭谨的厚颜无耻模样实在让人有些忍无可忍。
“是吗?那么或许我该给你一张莫比瑞克的丧礼邀请函?你会不会在丧礼上给他送上一束红玫瑰?”埃尔文冷冷的盯着塞巴斯蒂安,嘴角噙着冷笑,邪魅的凤眸中隐隐的攒动着什么。
塞巴斯蒂安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莫比瑞克怎么了?”
“很不幸,在昨天墨卡庄园的骚乱引发到大街上的暴动中,中了流弹,现在正在医院命垂一线。”说着,目光冷冷的投射在塞巴斯蒂安身后的慕容羽冰身上,多出了几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