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身体已经过了生长期了,我的主人。”言外之意,他的胆子一向如此之大。塞巴斯蒂安依旧淡然温雅,雷打不动。
“唉……”慕容羽冰突然叹了口气,“要是不用防着你会在背后捅我一刀,不知道该多好。”自己送上门的东西啊,总是让人没有安全感,偏偏塞巴斯蒂安就是自己送上门的,而且对她别有用心还那么明显,唉……
塞巴斯蒂安的手顿了顿,眸中闪过一抹暗芒,“我的主人,身为您的专属执事,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这个主人,还真是诚实得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慕容羽冰耸耸肩没说话,瞥了眼凹凸着石头的崖下,接过塞巴斯蒂安递过来的雪杖,往坡上走去,典型的往下滑过瘾,往上爬要命。
滑雪场地里都没有人,估计都进旅馆去了,慕容羽冰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庆幸下自己比较冷血,不会让别人轻易的走进自己的内心,要不然岂不是要伤心死,那只小白兔一天到晚凤凤凤的叫着,真正有事的时候还不是把她丢到一边,好在她也一样。
至于埃尔文,慕容羽冰扶额……其实她真不喜欢这朵桃花。
想要侵入慕容羽冰的内心,什么潜移默化的,渐渐的从生活中融入,还是其它的方法都是不可能的,她从很早之前就已经能够轻易的掌握自己内心大门的开关了,除非她自己的打开大门让你走进去,否则你就是和她一起生活个十年都不可能让她对你有恻隐之心,最多保你个全尸,别说不可能,慕容羽冰就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
“墨沙珂和埃尔文的关系这么好,倒是让我有些惊讶。”回到房间,慕容羽冰嚼着塞巴斯蒂安递上来的茶碗蒸,淡淡的道,其实对于墨沙珂方才的迁怒她没多大感觉,因为根本就不在乎,而且也算是人之常情,任何人在自己重视的人受伤的时候,总是容易迁怒到其他人,墨沙珂说来说去,也只是一个在乎弟弟的哥哥而已。
“埃尔文先生和墨沙珂先生是亲生兄弟,而且儿时的经历也让他们关系和常人比较不同。”塞巴斯蒂安跪坐在慕容羽冰对面的榻榻米上,帮慕容羽冰泡着茶。他的主人是半个吃货,没事干的时候嘴巴停不下来,他是知道的。
“哦?”慕容羽冰有些感兴趣,她对家人的看重,是因为她从小在家族的和睦团结下熏陶下形成的,虽然爷爷惩罚人从来不手下留情,但是慕容羽冰依旧深深爱着她凶巴巴却也是最疼她的爷爷。
“在墨沙珂先生上位成为摩尔赫本家族的家主前,摩尔赫本家族并没有如今的成就,只能算是站在金字塔中间而已。而摩尔赫本家族人丁稀少,对继承人要求很高,也不允许弱点存在,墨沙珂先生小时候身体不好,本来应该被舍弃的,但是埃尔文先生为了让墨沙珂先生能留下,八岁的时候自愿接受了家族的历练任务,经历了九死一生才回到了家族里。”
“哦?还有这一段?”慕容羽冰有些惊讶,历练啊,就跟上一世她被爷爷扔进岛上一样啊,难怪埃尔文身上有着无论怎么掩藏都无法藏好的煞气,那是在地狱走过的,怎么也无法泯灭的在心灵上留下的暗伤。
“是的,埃尔文先生的病也是因此落下的。”
接过芳香四溢的茶,慕容羽冰享受的眯起眼,原来还有这一段,难怪墨沙珂对埃尔文那么重视,如果没有埃尔文,就没有今天的帝王墨沙珂。
“那本来的家主不是应该是埃尔文吗?怎么就成了墨沙珂了?”
“听说当时墨沙珂先生为了埃尔文已经在暗中夺权了,只是埃尔文对摩尔赫本家族没有兴趣,所以才由墨沙珂先生当家主。”见慕容羽冰对着吃完的碗嘟嘴,塞巴斯蒂安有些失笑的把一边的鱿鱼干、肉干类的健康营养小零嘴递过去。
这样啊,慕容羽冰点头,抱着塞巴斯蒂安给的小零嘴啃着,以埃尔文那懒洋洋的性子,估计宁愿当杀手也不会愿意当那什么家主,累人,要不是不允许,她也想找个地方自由自在的隐居去,唉……
故事听完,慕容羽冰一点儿想法也没有,每个人都有他的经历,不管是自己选择的还是迫不得已的,这就是人生。慕容羽冰对别人的人生没什么兴趣,听听就过了,别妄想她会被感动,然后去给别人干白工,这是哈姆雷特撞击地球了都不可能的事。
“是了,塞巴斯蒂安,本来你也可以成为摩尔赫本家族的一员的吧?”塞巴斯蒂安是和莫比瑞克、香客斯(亚修)一起从英国皇家执事学院里出来的s级金牌执事,没理由莫比瑞克和香客斯成为摩尔赫本家族的人,他被排除在外面吧?
“是……”
“咚咚!”敲门声。
慕容羽冰嚼着猪肉干让塞巴斯蒂安去开门。
是戴着金丝边框眼镜没什么表情的休斯,一身简单的浅卡其色休闲装,却也丝毫不减其淡雅如菊般的风华,“慕容小姐。”
“有事?”这猪肉很高级,嚼劲十足。
慕容羽冰那闲散轻松的模样,简直就和他们这一群为了埃尔文忙碌着的人形成鲜明对比,真让人嫉妒。
休斯推了推眼镜,“我能进去吗?有些话想跟慕容小姐说。”
慕容羽冰挑眉,看向塞巴斯蒂安,“我还要吃茶碗蒸。”
“是的,我的主人。”慕容羽冰的意思很明显,塞巴斯蒂安低声应道,顺便帮两人拉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