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种影法术,禅院家至高无上的术式。
与五条家的六眼相齐名,一旦出现,便是改变御三家布局之时。
时隔百年,十种影法术终于重现于世,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的子嗣。
直毘人彻底僵硬了,前所未有的剧烈怒火在他身上炸裂开来。
“五条——!”
而这份冲天的愤怒却被六眼打断,毫无预兆的,白发男人神色一凝,用他的苍天之眼凝视着禅院家郁郁葱葱的山林。
他忽然低下头问新的十影:“惠,”
五条悟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你刚刚说,佐助在哪里?”
佐助感到自己的手被什么人紧紧牵住了,温暖的、微微湿润的细腻触感。
这是他很熟悉的手,是惠。
身下也是一派柔软,大概是张床之类的东西。
他用了点力气,终于微微睁开了眼。
窗帘被风微微吹起,一片温暖的日光如流水般倾泻下来,落在惠翘起的黑发上。
伏黑惠正呆呆地盯着佐助的手,那双翠绿的眼睛被眼睫遮住半边,显得有几分困倦。
佐助看他安安静静的样子,便动了动自己的手,朝抬起头的惠露出了一个微笑。
惠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在双目对视的那一瞬间,他眼眶便红了。
泪水顺着惠的小脸往下滚,一滴滴掉在病床上,他像重获至宝般紧紧握住了佐助的手,握得这般紧,却不舍得用力,好像手里是什么极脆弱的绸缎。
“你别哭啊……”
佐助抬手去擦惠脸上连成串的泪珠,他只觉得胸口还是闷,忍不住咳嗽几声。
听到这几声,惠就很紧张地睁开他一片朦胧的泪眼,追问他:“你还好吗?为什么跑出去不带药?突然犯病了我要被吓疯了!要不是五条先生……”
“没事的。”
佐助打断了惠一连串的担忧,轻轻摸了摸惠的头,朝惠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微笑:
“说过的,我会为你活下去的。”
在惠叫来一帮医护人员给佐助上上下下检查完、他又简单跟佐助讲了讲之后,佐助终于大概明白了他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佐助听到的哭声是一个名为“真依”的女孩发出来的,而她在的地方是禅院家的一处“咒灵阵”,据他们自己介绍这是他们家用来训练小辈用的,而真依无论如何都不肯说自己是怎么跑到这咒灵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