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停对他们道歉的伊地知,佐助勉强定了定神,生硬地安慰他“没事”,就皱着眉给五条悟打电话。
三秒就接通了。
“……在哪里。”
“你问惠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一如往常的轻佻,平常习惯的声调在此时却在佐助心中激起了些许无名的怒火:“啊,是啊,我问你惠在哪?!”
“冷静一点,小佐助。”
成年教师声音平静:“惠没有事,甚至都不用住院。”
“我已经让人把他送回去了。”
“……我知道了。”
听到惠没什么事时,他松了口气,便想挂断电话,马上回宿舍看看他哥哥到了没有。
正要按下挂断键的那一瞬间,那一边传来一句很平淡的质问:
“你现在明白惠的心情了吗。”
他的手一顿。
“……悟,你在说什么?”
“佐助,我知道你很强,但有时候,可以回过头看看别人。”
“毕竟最亲近的人受伤是什么感觉,我想你现在可以明白了吧?”
他面色白了,嘴唇轻轻颤了颤。
没等想出什么话来回应,手无意间擦过屏幕,那电话被挂断了。
二年级们围在佐助身边,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小心。
他没有暴怒,也没有哭泣,只是轻轻按灭了屏幕,没有拨回去。
然后抬起头,朝前辈们小声说:“……我得去看看惠。”
狗卷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带着些安慰。
为了他们兄弟俩能彼此照顾,也出于生活习惯,五条悟把他们的房间安排在了一起。
最后基本就变成了两人混用,比如佐助的衣柜里塞了几件惠的衬衫,而惠那里有几个佐助的杯子。
他对惠的宿舍很熟悉,如同对自己的一样熟悉。
而站在这无比熟悉的宿舍门口,素来什么也不在乎的少年轻轻停下了。
佐助很少见的犹豫了。
他抬起手,想把门敲开,却想起来惠可能在休息,手又僵在了半空。
一扇木门,不过是薄薄一层板,只要佐助想,哪怕不动用查克拉,都可以将它轰开。
他却感到了一丝胆怯。
方才五条悟说的话悄然浮了上来。
从禅院家那次到百鬼夜行,他总是在向惠道歉。
因为他总是瞒着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