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何松愁眉苦脸的走进来,拱手自首道:&ldo;对不起啊,爷,我没刻意偷听,但秦嬷嬷说的太吸引人,就……&rdo;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秦嬷嬷摇头一笑,不意外的,大少爷脸上没半点火气,这也是她感到安慰的地方,大少爷很清楚这座大宅里,谁能信任,谁能宠着,即使是个下人。
贺乔殷看着这跟在自己身边已有十年的少年,笑着反问,&ldo;你对冯姑娘有兴趣?想成家了?&rdo;
他尴尬的急急摇头,&ldo;没有,女人麻烦死了,大少爷五个通房老是要我在爷面前提醒她们的存在,还有夫人老跟其他姨娘争风吃醋,你争我斗,我吓都吓死了,只是……&rdo;他顿了一下,&ldo;近来府里下人在传一件事儿,小的不知该不该说?&rdo;
贺乔殷薄唇微扬,露出一抹慵懒笑意,&ldo;都开口了,还敢卖关子?平时太宠你,愈来愈没规矩了。&rdo;
&ldo;没啊,不敢的,大少爷,&rdo;他只能硬着头皮的开口,&ldo;是冯姑娘的丫头到处跟府里的仆人说,她家主子有多么的美若天仙,琴棋书画皆精,胸口的伤也已好得差不多,人可能要走了,只可惜了,要到哪里再见到那样的天仙美人‐‐
&ldo;不意外的,府里有些好女色的少爷倒真的想往夜云轩去,不过,都让夫人跟其他姨娘给制止了,但听说……今晚,那丫头刻意不关冯姑娘的房门,也刻意窝到别的奴仆那里去睡,要替好荒y享乐的三少爷制造机会‐‐&rdo;
何松愈说愈小声,因为大少爷的表情愈来愈难看,连一向好说话的秦嬷嬷表情也变得严肃。
&ldo;这件事,大少爷一定得管一管,三少爷肆意荒唐,在外声名狼藉,若真玷污了冯姑娘的清白,不是名声更差而已,就怕和郡侯府反咬咱们一口,教咱们不得不接手冯姑娘这烫手山芋不说,恐怕还得吐出不少银子摆平呢。&rdo;她说。
&ldo;秦嬷嬷这会儿知道冯姑娘是烫手山芋了?&rdo;贺乔殷出言调侃。
&ldo;这种山芋你还会接少了吗?府里随便抓都一箩筐。&rdo;她没好气的低声说着。
贺乔殷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ldo;好吧,我会派人去盯着,真有状况,再来叫我,秦嬷嬷,如此可好?&rdo;
秦嬷嬷不能说不失望,她看过的姑娘家不少,冯雨璇那丫头莫名的很得她眼缘,要真的被男女通吃的三少爷给玷污,实在糟蹋了,但她也不能勉强大少爷,为了这个家,他已经操碎心、够辛苦了,&ldo;行了,大少爷安排吧,我先回去了。&rdo;
见秦嬷嬷行礼离开后,何松可是兴致勃勃。&ldo;我自告奋勇,可以吗?大少爷?&rdo;
&ldo;不用,你做该做的事,我身边有闲人。&rdo;
&ldo;大少爷不是要动用到秦大哥跟越大哥吧?&rdo;他眼睛马上一亮。
秦剑跟越瓦讷,可说是主子身边最厉害的贴身侍卫,也因为跟主子年龄相近,情同兄弟,打闹玩笑都行,可让他跟石杰羡慕死了。
贺乔殷只是笑笑,财富本身就是个祸害,官商勾结,或索贿或刁难,甚至严重点谋财害命也不少见,商场上尔虞我诈,诡谲多变,他也多次遇到合作对象见利忘义的生死关头,庆幸他的亲生母亲有远见,在他五岁时,就已为他预定习武师父。
这些年来,为了保护自己及家人,他招揽几名师出同门的习武师兄弟护身兼办些台面下的事,另外也招收一群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搜集各地的官商情资。
秦剑跟越瓦讷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三人名为主仆,却比兄弟还亲,父亲及其他家人也都识得。
他让两人去监看,虽然有些大材小用,但谁教他这个主子这几个月留在皇城,两人已闲到天天对打,有个事做也好,尤其是来自北方异邦的越瓦讷,或许就不再天天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了。
三更天,夜云轩这个精致清幽的院落,一个小小身影快步的走出屋子,偷偷进了后院一个小厨房后,再回到屋子,这样来回几次,最后一次,竟然是从窗户爬进屋内的。
这些怪异行为,都落在秦剑与越瓦讷的眼里。
不久,说笑声远远的传来,夜色中,两人就见贺家最风流兼下流的三少爷贺乔书在两名小厮的陪同下往这里过来了。
潜伏在屋瓦暗处的秦剑一见那张俊秀脸上的猥琐笑意,立即给了一旁的越瓦讷一个眼神,要他继续监视,即飞身离开去通知主子。
不过一会儿,贺乔殷与秦剑已经施展轻功来到这座院落的屋檐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