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侍侯她原本就是应该的,她私下也不忘说声谢谢,再跟她们解释,在外就得做做样子,她就不说谢谢了,还特意向她们解释呢。
接下来几日,冯雨璇大多在看这些帐本,有时看到贺乔殷时,还忍不住揺头,要不要这么优秀啊?难怪贺家其它人不动脑也不动手,吃定他就够了啊。
怪不得他需要她来帮忙整治,他下不了手。
这一天上午,她大动作的召集府内管事奴仆,宣布一件名为&ldo;秘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rdo;的活动。
活动?没人搞得清楚这是啥玩意?
见她让下人搬来不少桌椅放在大大的庭院内,还刻意隔开距离,像夫子上课似的,桌上皆有文房四宝,她将几个奴仆分组,所有人都坐下来,强迫每个人都得写,不识字的就用画的,至于写什么、画什么?最终只有她会知道。
但到底要写什么?画什么?
老管事宣布了,&ldo;谁透露的秘密价值最高,大少奶奶将依三十两、二十八两、二十六两、二十四两逐步降二两的打赏,而且,绝对保密,不透露身分。&rdo;
哇,大家的月例才多少?每个人眼睛都亮了,拼命埋头的写啊画的。
人在书斋的贺乔殷听闻,也只是笑了笑,让冯雨璇尽兴的去玩,没多干涉。
到了近午时,她喜孜孜的拿了那一大叠沾了笔墨的纸张来跟他分享府中的&ldo;秘密&rdo;。
呃‐‐认真说来,看了心情不会太好,贺家人在乎的就是钱,贪的也只有钱,这也是此次活动收集到秘密之大宗,换言之,过去几年,他的确对贺家人太包容了。
几天后,冯雨璇又有了新动作,有人倒大楣了,而且还是几个开销甚大的主子这几个主子依过去惯例,向帐房领月例,同时再预领下一个月的月例,一样要胁不可记上帐本,没想到,帐房说话了,当家主母下令不可预领下月月例外,还在这个月的月例扣了部分,说是要让他们分期偿还前债,这让几个冲动的主子,气呼呼的冲到万誉阁前大吼大叫,胆子敢这么大,自然是确定贺乔殷外出中啊。
&ldo;敢苛扣我们的月例,当家主母了不起?&rdo;
&ldo;我们平常要多少有多少,不过就是一个妇道人家,贺家的钱不是都大哥的,日后,也有我们庶出兄弟的!&rdo;
冯雨璇站在万誉阁门前,神情不见半点畏惧。她怕什么?她身边有隐卫、有小厮、丫鬟、嬷嬷呢。
她冷冷的看着这几个耍废的庶出少爷,&ldo;什么叫平常要多少有多少?那是月例,不叫日例,叫你们读书不读书,整个笨得不要不要的。&rdo;
几个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意思是骂他们蠢得无药医?几个人还要吼‐‐&ldo;要我洒这粉吗?听说可以让人哑上一个月,你们的嘴巴可以休息,我耳朵也能清静,两全其美呢!&rdo;冯雨璇笑咪咪的作势从袖子里拿出一小瓷瓶。
几个人面面相觑,想起贺怡秀还虚弱的躺在床上,贺乔书全身搔痒到连那张俊秀的脸皮都抓破了,气焰顿消,急急走人原本在一旁担心的奴仆,几乎以崇拜的眼神看着冯雨璇。
但大家都放心的太早了,接下来一连几天,竟然有主子绝食抗议,说月例给不足,就是要他们饿死,这一吵又吵到翁氏跟贺敬哲那里去。
两人不约而同的又将冯雨璇找了过去,狠狠念了一顿。
&ldo;不就是钱吗?贺府家大业大,天天不是在赚钱?除了乔殷外,也只有嫡出的怡秀,其他的全是庶出,你是当家主母,如此苛扣月例,不怕丢了乔殷的面子,外面又会怎么说?贺家还要不要在皇城生存?&rdo;
翁氏恨啊,亲生女儿被她害到气虚卧床,她的月例也因有借了未还的前债记录,同样被扣,气到她们母女俩身子都有碍了。
贺敬哲也抚着额际,头疼的看着冯雨璇,&ldo;怎么你当家事情那么多?到底要不要让人活啊,不就是钱吗?贺府什么不多,就是钱多。&rdo;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就是强调贺家的钱满坑满谷,她能不能别生事?
&ldo;fuckyou!钱多是你们赚来的吗!&rdo;
冯雨璇的怒火指数蹭蹭蹭地直往上窜!她很少爆粗话,即使小小孤女一枚,她乐观自在,每日找点小确幸,她就感恩了,即使让老天爷安排了一趟穿越,她也认命知命,努力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