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寄点了点头,冷淡的抿了抿唇,“我就不坏你们的规矩了,访谈内容我不过多干预,但有些争议性大的问题,就不留了吧?”
“当然当然,我们后期剪辑会把这些问题剪掉的。”
后面再说什么我就没有听进去了,靠在那里发呆。
一瞬间想起了在车里做的梦。
梦见我带秦哥回了苏州。
苏州有苏州的风花雪月,和北京城的八街九陌不同,江南的山水总是温柔的。
人也是温柔的。
我带着秦未寄穿过小巷,挤过弄堂,总觉得前面有什么人在等着我们。
是了。
我还没带秦哥见过我的母亲。
要是他见了我的母亲,想必也会觉得我妈就是江南的一汪水。
可我们走着走着,就发现前路没有尽头,周围的建筑物消失,等着我们的那个人也不知去向了。
可惜了,见不到了。
“吃过早饭了吗?”
我回过神来,抬头对上了秦未寄的眼神,茫然尽逝,格外明亮,“吃了。”
何南泉皱了皱眉,“我一会儿没看住你,你就开始胡说八道了。”
我侧了侧脸庞,小声嘟囔,“我还没发力呢”
“没事。”秦未寄淡然道,“说的没有问题,是主持人的问题。”
“你别老惯着他呀。”何南泉轻轻拍了拍秦未寄的肩膀,“你没听见吗?什么叫‘要什么国家宏观调控,全找记者和主持人算了’?以前是生怼,现在是拐弯抹角的讽刺,你是真怕得罪的人少。”
“那问题要你你怎么回答?”我撇了撇嘴,“说不定还不如我呢”
“你还挺能耐的,回答不了闭嘴不就行了,他们还能撬开你的嘴?”
“我干嘛闭嘴?”我小声的怼道,“她敢问我就敢答,放出去我也不怕。”
何南泉气得看向秦未寄,“我就说别给这小子接访谈节目,你还不信邪。”
秦未寄敛了敛笑意,看了我一眼,侧头没说什么。
那一刹那,我在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温情,就像是满含冰霜的眼眸慢慢融化的感觉。
“录完以后记得送他回去。”
何南泉点了点头,“你自己走?”
他轻应了一声,然后看向我,“不用怕,想说什么说什么,我担着呢。”
我愣了愣,想起那晚好像他就在我耳边说,有秦哥呢。
“你不说管管他还纵容他,到时候播出去了我又为了公关跑断了腿。”
“秦哥”我轻声喊了喊他。
我以为他没有听到时候,他忽然回头,“嗯?”